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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那次我去長樂宮,賢妃娘娘對我提過一回,郡主之女照例是不封的,但皇上一直覺得我娘功勞大,卻一直沒怎麼封賞,所以會在我出嫁之前封我縣主。我覺得這樣不好,原本想求求賢妃娘娘讓皇上別那麼費事,可賢妃娘娘說,這是將來給我撐腰的。”
見張惠心迷糊地皺了皺眉,似乎覺得這為自己撐腰一說有些奇怪,但陳瀾想起宜興郡主膝下無子,不禁暗歎了一口氣。那對琴瑟和諧的夫妻不可能不考慮百年之後,因而皇帝這賞封自然是最自然不過了。想到這裡,她不禁想起了剛剛收好的楊進周那封信,想起他對於自己之前讓陳衍告知的那一茬毫無異議,這份信賴和淡然讓她心裡亦是不無觸動。
因而,她吩咐丫頭把之前用井水湃好的幾樣新鮮瓜果拿上來,又匆匆尋了藉口到裡屋去,拿過一張小箋紙匆匆寫了一封信,隨即就連同楊進周那信一塊存在了一個油紙包裡拿了出來:“惠心姐姐,我這有些東西,煩你回去幫忙帶給郡主。”
“什麼煩不煩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親自送到娘面前”
第一卷 京華侯門 第兩百零二章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第兩百零二章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自從皇后去世之後,宜興郡主除了隨眾祭祀,又帶著張惠心去看過兩次武賢妃和周王,就不曾踏入過乾清宮。此次得知吳王自縊的訊息,她也只是一個人唏噓了一陣,並沒有通傳求見。只是,這天張惠心在家裡呆得煩了,巴巴跑去了一趟陽寧侯府,晚間回來時卻捎帶了陳瀾的一封信。便是這封信,她一晚上輾轉反側,最後竟是把身邊的丈夫翻醒了過來。
“你向來是沾枕頭再睡,今天這是怎麼了?”張銓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見四下裡黑漆漆一片,就索性把枕邊的妻子攬了過來,“我是覺得你這些天不對勁,往日最爽利不過的人,眼下卻常常犯焦躁,還在想著皇后娘娘過世的事情?”
“你們男人,都是沒心沒肺”
儘管迎頭砸下的這句話很是打擊,但老夫老妻多年,張銘自然瞭解枕邊人的性子,就嘆了口氣說:“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這已經是理想的狀況了,更多的是這頭才痛哭流涕追思不已,那頭又抱上了美人,如皇上這般重情已經很難得了……說到這個,你似乎很久沒去過乾清宮了,是怕別人說你女人干政?”
宜興郡主這才翻了個身,嗤笑一聲道:“眼下皇后才去,後宮就鬥得死去活來,一個個都巴望著中宮的位子,也好把自己的兒子帶挈上去,將來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后。我看著就覺得噁心,再說見了皇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就不去了。我剛剛睡不著,倒不因為這些,是因為之前惠心回來捎帶的信。陳瀾那丫頭說得雖隱晦,可我琢磨著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
“哦,就是咱們未來的乾女兒?”張銘為人隨性,所以對於兒女上頭並不苛求,宜興郡主那會兒對他一提要認個乾女兒,他幾乎想都不想就答應了,等聽過陳瀾的那些往事之後自是更覺得納罕。此時此刻,他就饒有興致地問道,“她都說了些什麼?”
然而,等到宜興郡主湊近在他耳邊低聲說出了那幾句話,他立時沉默了下來。夫妻倆便這麼彼此相對躺著,寂靜的屋子裡只餘下兩人有些粗重的呼吸聲。良久,他才再次開了口:“儘管聽著彷彿是危言聳聽,但細細琢磨,還真有些那樣的跡象。你明日還是入宮一回吧,皇上正在心煩意亂的時候,你這個最受信賴的人去,總能勸慰提醒幾句。”
“剛剛巡夜的都已經敲過四更天的銅鑼了,哪裡是明天,當是今天才對。你是要上朝的人,趕緊再眯瞪一會,別管我的事情了”
不容置疑地把丈夫趕去了睡覺,宜興郡主卻仍是睜大眼睛盯著頭頂的帳子,心裡暗自計算著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也不知道過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