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4/5 頁)
著超薄型的液晶彩電。
看到奔騰5的表哥,我氣憤得差一點就大笑起來——這哪裡是表哥,絕對是表爹和表爺。不過,他確實長著一個西格爾式的冬瓜臉,但比西格爾差十萬八千里。
奔騰5說,我可累死了,說完就往屋角的小床上一躺——我這才發現有一張小床。奔騰5竟然當著我的面可恥地躺到床上,使我大感不快,這個動作絕對說明,她不知多少次與流氓表哥在這張床上躺過。
流氓表哥第一眼看到奔騰5是驚喜,第二眼看到我是驚恐。他立即表現出不高興,完全像警察對罪犯那樣,很不客氣地盤問我,奔騰5從床上跳起來,說我叫馬駿,是她的同學。
流氓表哥繼續拉著長長的冬瓜臉,但他卻是對奔騰5發火,他說剛剛大姨給我打電話,問你來過沒有,大姨的脾氣不好,但你也不能老是逃學和離家出走呀。
從流氓表哥的口氣,我能聽出他確實是奔騰5的表哥,但這並不能排除他是個流氓。因為我發現奔騰5又躺倒在小床上,而且兩條大腿誇張地攤開,絕對不堪入目。另外,我聽出流氓表哥是在聲東擊西,表面上似乎是在嚴厲地訓斥奔騰5,其實是用心險惡地指向我。我的自尊心受到極大的傷害,我想立即衝出這個流氓或腐敗分子的房間。問題是奔騰5躺在那裡的可恥姿勢,卻很迷人——這絕對是一隻羔羊躺在一隻惡性膨脹狼的窩裡。我深信只要我離開一分鐘後,羊羔就會慘遭毒手。所以我要繼續在這裡忍辱受屈,因為我有權利也有義務保護奔騰5。
流氓表哥訓斥完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開始抓起桌上的電話,要飯店送來兩份盒飯。這使我的憤怒增加了一百倍,堂堂飯店大經理,竟然這麼狗B,要我們吃盒飯。可想不到的是,流氓表哥打完電話後,卻對我說,你到餐廳去吃飯吧。看我有點發愣,他又加重語氣,你對領班的說是劉經理的客人,她們就會安排的。我這才明白,電話要的兩份盒飯是給他和奔騰5的。
我站著不動——我不想離開這個危險之地。我看了奔騰5一眼,這傢伙竟然毫無表情,我只好使勁地咳嗽一聲,但奔騰5聽而不聞,就像我並不存在。她反而掏出手機,對流氓表哥抱怨地說,現在有能拍照的手機,她這個手機太土老帽兒了。
流氓表哥笑起來,說我用的這個18世紀的手機比你的還土老帽兒,我抬頭看了一眼,流氓表哥的手機和我老爸用的是一個型號,市場上二手貨最多能賣50塊錢,絕對落後。
流氓表哥看我還站在那裡,就說你怎麼還不走,我都安排好啦。
我沉吟了一下,便低三下四地說,我也想吃盒飯。
流氓表哥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是素英的同學,是第一次到這兒來的客人,怎麼能吃盒飯呢,快去吧。說著他從老闆臺後面走出來,竟然用手推我出門。
我幾乎是剛走出屋子,身後的門就迫不及待地緊緊關上,接著就聽到流氓表哥在屋裡狂吼,你怎麼會和這樣毛頭混在一起,你看他那個賊眉鼠眼的樣子吧!……
我們這個城市罵沒出息、沒教養、沒文化的年輕人,一律為毛頭——這是個汙辱性相當嚴重的字眼,尤其是這個骯髒的字眼用在我身上。我絕對不是毛頭,當然,我承認我的頭髮不規則地向上豎,有個老傢伙說我是赤發鬼劉唐。其實他們哪裡明白,這是最現代最時髦最浪漫最青春的髮型,為了這個髮型,靚靚靚髮廊每次都宰我一筆鉅款。
我本能地站在門口,忍著怒火傾聽屋子裡惡毒的聲音,流氓表哥更惡毒的話還在後面,他說我不是好東西,是五馬六混的癟三——從癟三這個用詞來看,流氓表哥絕對是上一代的老傢伙,我們這一代人從來就沒用過癟三這樣老化的詞兒。突然,屋子裡的狂吼放低了,我趕緊將耳朵貼近門縫,儘管聽得含含糊糊,但還是聽明白了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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