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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曾有人離他這麼近過,近到指尖就在他唇上,他微微側下視線,就能看見女子柔嫩白皙的指節。
乾淨到宛若初冬之時的天邊落雪,純潔無瑕。
這讓顧舟寒心頭更暗幾分。
殿下是乾淨的血,自己是淤雜的泥。
可他心裡卻生出了不堪的欲,望,他想用這泥糊了殿下這潔白的雪。
他明透的瞳目漸漸黯沉下來……
「咳!」
喻戚突然重重咳嗽一聲,隨即覷了眼眼前人。
她不過取了個帕子為顧舟寒擦擦嘴,顧舟寒這麼用這麼兇巴巴的眼神看她,這眼神就像獵人看到獵物一般,只讓喻戚後頸的汗毛倒起,遍體生寒。
顧舟寒腿骨斷裂時跑不掉,所以自己每次去,一捉捉個準;要是等顧舟寒腿好了能四處溜達了,那顧舟寒躲著自己該有多方便。
想起上一世顧舟寒要麼躲著她,要麼見到她擺個臭臉,喻戚心裡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這輩子怎麼著也不能如了上輩子。
而且一定是她哄人哄的不到位,顧舟寒的性子還沒有完全拗回來。
「那你的腿好了,你可還要住在本宮宮裡?」
顧舟寒目色凜然,果然自己腿一好,殿下就會暗示讓他搬出宮去,顧舟寒酸澀上了頭,囫圇了幾個字出來:「屬下是該住太醫院的。」
「但太醫院恐怕無得多餘的地方騰出來,不若你繼續住在本宮宮裡。」喻戚嘗試和眼前人打著商量。
「還住宮裡?」顧舟寒言語之間還略帶著委屈,只是那委屈,是他刻意做出來的。
對上顧舟寒小獸一般的目光,喻戚胸中頓時洋溢著一股難言的心疼。
顧舟寒莫不是在她宮裡一直都住的不好?
思及此,喻戚仔細打量著顧舟寒的衣著,衣服是最儉樸的白錦,紋飾全無,料子看上去也一般;配飾除了顧舟寒素來用著的藥囊,便也只餘下一面鹿紋玉紋的配件,還是之前她送給他的,就連髮帶也樸素無華。
喻戚越看越心疼,自己鋪紅疊翠,顧舟寒作為她哄著的人衣著卻如此一般;每日這樣儉樸的顧舟寒去太醫院見到那些同職的人會不會心裡難過?
喻戚還記得他剛換掉的御醫宋舫斐家底就不錯,她上回見到他,宋舫斐腰間的佩玉也價值不菲;就連趙榮覃也家底頗豐,祖輩就是宮裡的御醫,向來過得也舒服順心。
唯獨小神醫不一樣,初來乍到,靠著俸祿過日子。
熱情似乎自己真的沒賜下什麼好東西,能讓顧舟寒能裝點門面……
喻戚愈發覺得自己虧待了顧舟寒,當即「啪」的一聲拍了拍桌子,她要給顧舟寒砸更多的東西!
而顧舟寒絕對不能住在太醫院那種「破落」之地,她的大宮殿難道不香嘛?
顧舟寒能瞧出殿下有什麼自己的思量,但見殿下手都拍紅了去嗎,他又格外心疼。
喻戚還沒覺察白瓷的掌心已經泛了紅,盤算著最好顧舟寒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她日日盯著,日日呵護著,喻戚就不信顧舟寒還會變成上輩子那模樣。
有了法子,喻戚皺緊的眉梢徒然間就落平了回來,皓齒星眸,含情凝睇:「今日你腿也好了,本宮就和你說敞亮話。太醫院一點也不好,住的地方小,吃得也不好;但本宮宮裡你不缺你吃穿,小廚房的每日膳食也分你一份,你仔細想想,在本宮宮裡這日子可不比太醫院舒服些?」
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喻戚卻一點也不臉紅。
即便這話是喻戚胡謅亂造的,她還緊緊盯著眼前人,放出自己的一連串籌碼:「你怎麼一直不說話?到底樂不樂意繼續住在本宮宮裡?」
「你還可以每日同本宮一同用午膳晚膳,若你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