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1/2 頁)
喻戚這些日子話本子看多了,話本裡頭可寫了不少咬舌能把人咬自盡的事跡。
所以喻琅膽子還真的大。
氣不打一處來,喻戚擺擺手:「顧舟寒,順便看看陛下的舌頭還在不在。」
「朕真的無事……」喻琅小聲辯駁,想避開顧舟寒探來的修長指節,但最後在自家皇姐能殺人的視線下一動不動。
就……很安分如雞。
其實顧舟寒也覺陛下並無大礙。
就沖陛下說話時氣息端正,吐字清楚,陛下的唇舌也沒傷到哪兒去。
「殿下……」顧舟寒取出藥箱以後,只見場上的白衣男子探身而出,拱手伏禮,端的一副風流倜儻模樣;年紀看上去不過三十,劍眉星目,白竹紋玉雕發冠簡簡單單豎起了墨色的發。
那白竹的紋路生生次者顧舟寒的眼。
能和陛下和殿下走得這麼近,此人想必就是當今的丞相大人了。
但莫名顧舟寒心口不舒服起來。
「丞相大人要說什麼?」
「陛下的確沒事,吐的是鴨血。」祈觀琰含笑之下,為少年天子解釋。
喻琅聞言連連點頭,肯定祈觀琰的話:「對對對,是鴨血,不是朕的血。」
得知不是他自己的血,喻戚心口鬆了下來;她半道之上便明白喻琅身子無大礙,但還是架不住這樣的驚嚇:「陛下為何要吐血?是上朝上得不快活?本宮本就擔心不已,陛下還如此……如此騙本宮。」
不去問喻琅好端端從何而來的鴨血,喻戚頭腦發昏,沉沉的悶痛感席捲而來。
「本宮已經那麼努力整理朝政,還把那些礙眼的官員都踢走了,現在的朝堂乾淨利落。但即便這樣,陛下都被刺激得需要假裝吐血……這讓本宮不免覺得萬分的挫敗。」
喻琅終於知道自家皇姐生氣的緣由,耷拉個腦袋,像淋了雨的鵪鶉一樣,說話的便是祈觀琰。
但堂堂丞相大人黝黑雙目微揚,落在顧舟寒身上的便是凝重寒涼,這是有意將人給指使開:「陛下身子無礙,微臣還有事上奏,這位御醫不若先……」
「顧舟寒,給本宮揉肩。」喻戚出聲打斷祈觀琰要說的話。
祈觀琰訥止:「所論均為國家大事,怎可外人在場。」
「顧舟寒不是外人。」喻戚閉目養神,而且現在朝上還有什麼大事,百官皆安分,要說的不過就是選後選妃,還有攆她出皇宮的事。
但顧舟寒久久未動,久到喻戚睜眼看向他,他也知此刻不該在此:「殿下,屬下先……」
紫衣女子面色如常,左手指尖按壓著耳邊穴位,右手從紫綃衣袖裡探出,瑩瑩如玉,皓腕宛若凝了霜雪,但眉間緊皺,素來微晚的唇角也拉平了去:「過來,來本宮身邊,本宮頭疼得厲害。」
來本宮身邊……
顧舟寒心湖盪起層層漣漪。
殿下對這人毫不遮掩的親暱讓祈觀琰疏散開來的眉頭再次一緊,將視線投在少年天子身上,祈觀琰朝著喻琅使著眼色。
殿下不知輕重,陛下不會不知。
企料塌上的陛下不知何時下了榻,恭敬將那御醫少年推送至長公主殿下身後;完事後,喻琅還腆著臉輕車熟路哄著人:「皇姐莫氣了……顧舟寒你好好給我皇姐按按!不然就扣光你所有的俸祿!」
祈觀琰:……
喻戚不吃他這一套,倒是氣笑了:「陛下莫不是忘了,顧舟寒住本宮宮裡,不領那俸祿也罷!本宮又不是養不起。」
祈觀琰心口一堵:「住在殿下宮裡是否於禮不和?」
「合合合得很!」喻琅搶過話頭,不但沒有領會祈觀琰的話,還給自家皇姐斟了七分滿的茶水:「顧舟寒想住多久住多久,就留在皇姐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