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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顧舟寒啞然。
「可不是,殿下知道顧大人傷口裂開後,晚間入眠時候輾轉反側。」暖玉適時的回道。
殿下居然為了他輾轉難眠……
「不止如此,殿下還不知送顧大人什麼,憂煩了好幾日,就怕送了的東西顧大人不喜。」
暖玉在喻戚身邊的丫鬟群裡年紀最小,腦子也最不活絡,沒見著主子的眼神幾下子就將喻戚先前困擾的事情吐露了個乾淨。
但此刻喻戚被暖玉那一襲話說的面紅耳赤。
什麼輾轉反側,憂煩了好幾日。
她同顧舟寒沒什麼,被暖玉一說出來似乎都有了什麼一般。
而顧舟寒張開口,卻不知該說下什麼。
「殿下……當真如此?」
少年人聲音低啞,俊俏模樣已經初見上一世的清冷,線條流暢緊緻的下頜揚起,琥珀色的雙目是喻戚的身影。
「本宮只是擔心你的傷勢。」喻戚莞爾。
顧舟寒訥訥接過那面玉佩,滾燙熱浪拂過四肢百骸,終於匯聚於耳尖。
「顧大人,你耳朵紅了!」
暖玉驚訝,果然聞瑕姐姐說的都是真的,顧大人對自家主子果然有心思。
喻戚無奈扶額,暖玉這小丫頭說話也太直白了些……
「咦?殿下,你臉也……」
「再多說一句本宮今晚罰你不許吃飯!」
喻戚回宮時繃直了嘴唇,面色不虞。
而那晚的暖玉果然沒有晚飯。
聞瑕和桉桐看著暖玉在外頭哭喪個臉,二人待在喻戚身邊忍俊不禁:「也該治治她的性子了。」
喻戚無奈,回想午後顧舟寒被暖玉那丫頭挑明瞭耳朵紅,當下敷著有潤澤肌膚去垢膩的七白散,喻戚提道:「晚間偷偷給她送點吃食,不準送好的,兩個饅頭就夠了。」
又取了軟膏輕輕按摩手頸,一刻鐘時間便過去了。
聞瑕和桉桐吹滅了幾盞燭火,只留殿下身邊的那一盞。
四下悄然,可忽然間風雨大作,不過一炷香時間,外頭甚至比昨日的風雨聲還過於喧鬧些。
喻戚臥在榻上,一盞燭火悠悠而亮,她還在等人。
果然,沒到小一盞茶時間,有人從窗外而落,帶著外頭的新鮮風雨氣。
喻戚桃花眼發亮,一坐而起,看著在她面前伏禮跪下的黑衣人:「怎麼樣?可查出來有異?」
萬壽日之後,她便派了手底的暗衛去陳家查探,陳家雖只有三人,但總讓喻戚不覺安心。除了檢視陳家在鄞都的一眾人以外,她還派遣了暗衛十一,十二,十三的人去了北疆,她身邊的人的功夫了得莫說是進出皇宮,即便是去北疆,單槍匹馬也不會讓別人發現。
眼前跪在她面前的便是暗衛小十。
「回稟主子,陳家一切正常,主子讓查的陳家大公子也的確斷腿;屬下還檢視到陳家大公子的腿藥石無醫。之前還請過郝雲谷的谷主前來醫治,最後也沒治回來。」
郝雲谷……
那便是顧舟寒從小呆到大的地方,就連老谷主都救不回來陳家大公子的腿,那這個腿果然斷的乾淨利落。
「那陳家可有人有些可疑?」
「並無可疑之處,陳家大公子斷腿以後便修養身性,據屬下觀察,每日不是翻閱書冊,就是獨自下棋。」
「那你就繼續檢視,除了大公子以外,他家兩個女兒也多加觀察。」
小十退下以後,喻戚抱膝思索。
不僅僅斷個腿就養在府中這麼多年不出來,喻戚著實疑惑。
即便她如今翻看當時的史冊,也能覺察陳家當初的滔天權勢。
喻戚甚至懷疑當年陳家突然落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