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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客廳搬了一箱廠家寄來的薯片，顏馨提前在椅子上端正坐好。

顏馨正要點開時刻直播的app，這才想起趙美娟的微信還沒看，於是點開看了一眼。

趙美娟：不準觀眾向你提問題。

顏馨完全不知道趙美娟已經被網友衝出了心理陰影，一聽見「向顏馨提問」就會反應過度。

七點五十八分的時候，顏馨穿著簡單的冰藍色紗裙，端正坐在椅子上，提前兩分鐘開啟了直播。

不知道為什麼，時刻直播變得特別卡，顏馨第一次點選開始直播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正想問問徐丹，顏馨這才想起徐丹接了個電話，說有事出去一下，還讓顏馨不要告訴趙美娟。

顏馨只好自己鼓搗鼓搗，終於趕在八點的時候開通了直播間。

調整了一下氣息，顏馨對著鏡頭坐好。

在鏡頭正下方，是直播用的電腦，顏馨可以透過電腦看見自己直播間的各種資料。

此時，顏馨的直播間裡觀看人數為0。

這讓顏馨很失落，自己出道兩年竟然真的一個粉絲都沒有。

顏馨對著鏡頭，難過卻又好奇地揮了揮手，眨巴眨巴眼睛說：「真的沒有人麼？」

對著空氣說話的感覺實在尷尬，顏馨端正的身體軟下去，把下巴擱在桌子上。

反正沒人看。

顏馨抬眼看著鏡頭，做出一個貓貓祟祟的好奇表情。

五分鐘過去，還是觀看數為0。

顏馨想起自己白天學習的內容，明白新人主播都沒有觀眾，於是調整心態，坐直身體，準備好好直播。

顏馨點開準備好的音樂伴奏，唱起一首英文歌《let down slowly》。

大學時候，顏馨每天早晚都有跟同學一起在山上朗誦英文課文的習慣，因此口語還挺流利。

歌唱完了一半，還是觀眾數為0。

顏馨倒是沒有氣餒，打算好好把最後一部分唱完。

當伴奏來到走最後一節，顏馨下意識去看左下角的觀眾人數和彈幕部分。

神奇的是，顏馨竟然在觀眾那欄看見一串長長的數字：

21468萬

這可真是叫人驚喜，顏馨抬眼看向鏡頭，亮著眼眸燦爛一笑。

然後，歌唱完了，顏馨也從驚喜中回過神來。

觀眾人數忽然從0變成2100多萬，自己的直播間應該出問題了。

顏馨正在思考要怎麼辦，忽然，彈幕也出現了。

【唉呀媽呀，這主播還看不見觀眾麼？】

【垃圾時刻，伺服器居然崩了】

【平時假觀眾10億不崩，真實2000萬流量就崩了】

【氣死了氣死了！】

【時刻伺服器崩潰都掛上熱搜第五了，還是不修是吧？】

……

鏡頭前的顏馨眨眨眼睛，有些摸不準發彈幕的是真人還是機器人。

不管真假，先打個招呼準沒錯。

顏馨對著鏡頭揮揮手，笑著說：「hi，大家好呀。」

說完後才幾秒鐘，鬧騰的彈幕忽然就靜止下來，一條也沒有了。

顏馨忐忑地去看觀眾數，不僅沒有恢復成0，反而還漲了2個。

就在顏馨不知所措時，彈幕再一次飛速滾動起來，一眼看過去全是「你看得見麼？」。

顏馨笑起來：「我看得見你們的彈幕。」

不知道是觸發了什麼奇特的開關，幾秒後，彈幕又停止了。

這種反覆無常的狀況讓顏馨心裡七上八下的。

好在彈幕再一次出現。

不過是一片「主播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