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該當如何(第1/2 頁)
各府重騎依次迂迴撤離。
片刻功夫,巨型妖獸就擠到了最前方,領著潮水般的妖獸呈半月形緩慢而進,眼看就要漫延至那個村落。
鍾世雄心中焦慮萬分,方凌還沒有離開,或許他以修真之身,妖獸傷不了他,但他有傷在身是眼見的事實,怎能不令他牽掛?可是他作為兵部主將,必以大局為先,將令不得不從,只好把護守在村前的那一營重騎撤走。
他若知方凌修為盡失,還不如常人,更不知會怎樣。
躊躇間,忽見妖獸圍至村前,便嘎然而止,不再前行了,潮波一般皆趴下身軀,低吼不已。
臣服?那是妖獸臣服於某種存在!
各府重騎如釋重負,從午時近戌時,整整半天的剿殺,他們幾乎精疲力盡。
司馬哲承與眾將更是驚詫不已,鍾世雄最先明白過來,心中萬分激動,村落中只有方凌小兄弟,它們在臣服方凌?怎麼可能呢?但眼前這一幕,不由他不相信。
儘管如此,仍有數營重騎巡騎在妖獸群百丈之外,以防異變。
司馬哲承前前後後聯想了一番,尤其是鍾世雄調重騎守護村落,心中越發不解,便召來鍾世雄問道:“那少年修士究竟是何人?你竟調兵相護?”
“大人,屬下不敢相瞞,那少年姓方名凌,實乃初識,因相見彼此投緣,故以兄弟相稱。方凌小兄弟重傷在身,無法離去,屬下眼見獸潮來襲,恐他安危,便調一營重騎前去護衛,此乃屬下私心,請大人責罰。”
“初識就以兄弟相稱?”褚時安叫道,言下之意指責鍾世雄說謊。
“修凡兩界歷來無往,修真之人,我等豈能捱得?你一己之私,竟為一個修真少年,不以大局為重,罔顧玄甲重騎的生死!還有,眼下這般情勢,這些出自曦原的妖獸,誰敢說不是那個少年招引出來的?”
這些話幾乎就是司馬哲承準備訓斥鍾世雄的,但他會在私下裡說,褚時安卻說了,而且是當著眾將士的面,司馬哲承心裡很不爽。
尤其是褚時安最後那一句話,就極為陰損了,簡直就是誅心。
可他無法怒斥此人,因為褚時安說的也是事實。
妖獸的臣服,眾將士都看在了眼裡,換句話說,如果妖獸臣服於方凌,那就等於說是方凌把曦原的妖獸引出來的。
還能有別人嗎?驤山腳下的那個村落,除了方凌,早就空無一人了。
司馬哲承掃了一眼褚時安,忽覺得他長了一顆狗頭,面目極為醜陋。
他面無表情地問此前向他諫言的那名叫許遲的參將:“該當如何?”
那參將清楚鍾世雄是司馬哲承的嫡系門生,避重就輕地說道:“修凡兩界無往,那是世間俗規,並不成文,軍中也無這一條嚴紀。不過,不過鍾將軍念及兄弟情誼,沒能及時稟明而調兵,似有不妥。但若說鍾將軍純是一己之私,末將不敢苟同,鍾將軍調一營重騎防守在那裡,也有作為緩衝陣地的意思,我等皆是用兵之人,這一點看得明白,他本意是尋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罷了,且也沒因此折損,責罰一二也就是了。”
司馬哲承聽得心中歡喜,卻又冷色道:“不論怎樣,心存私念,乃軍中大忌,此例絕不可開。”
許遲聞言,鬆了一口氣,心想司馬哲承這種口氣,鍾世雄將軍應該不會受到重罰了。
司馬哲承忽問向褚時安,“當如何責罰?”
褚時安有心治鍾世雄罪名,不曾想被那名參將從中周旋掉了,且眾人隨聲附和,不禁心中有氣,險些脫口要說“按律當斬”,話到嘴邊,忽想到按哪門子律法,這事也罪不至斬。
又聽司馬哲承說道:“鍾將軍呼叫我部兵馬,是經我同意,我當負失察之責。”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