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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蘇清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頭腦中嗡嗡作響，眉心陣痛，全力剋制，突得身心一震，意識似乎脫離身體。

&ldo;是天魔。&rdo;仿若有一聲嘆息從遙遠不知盡頭的深淵而來。

蘇清毫不知覺，身體放鬆癱軟，雙手垂落，嘴中重複，&ldo;天魔……&rdo;

此時的她神思飄忽，一個念頭不知何處而起。

別去想、別去猜、別去管。

恍惚中，所有的惶恐、不安和焦躁又被埋入心底。

蘇清慢動作似的坐直身子，意識從四面八方聚攏，眼神恢復明亮、清晰，終究清醒過來，恢復正常。

一切不過瞬息間，靈目決依舊在施展，她平靜地盯著那孟銳一直走到樓層盡頭，推開一房間門進去，房間門設有禁制，非房間禁制使用者，靈目訣無法透過。

借著靈目訣蘇清盯著那間房間很久，蘇清猛地甩甩頭，回憶起剛才自己的異狀，卻被蒙了一層紗，不可探究。

心底只留下天魔二字，甚至遺忘了這詞如何得知，只剩下一絲天生知道的暗示。

恢復平靜，心緒轉動，恍似自身出現的『插』曲不曾有。

蘇清想，這孟銳白天穿著那般樸素還以為是凡俗界來的大氣運之人，瞧著能住進登仙閣上層的身家，估計是個深藏不漏的人。

世間事多無奈，她明白早間測試的事怕是得罪了這個人，見那孟銳不再有出門的跡象，悄聲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還是在秦封身邊覺得安心一點。這麼想著，蘇清走到秦封房前，輕叩房前禁制提醒秦封。

不多時，房門開啟，蘇清坦然而入，半點沒有深夜而來的羞澀。

秦封正在床上打坐修行，見蘇清來，揮袖將房門關上，頗為無奈的問道：&ldo;怎得不在房裡修行。&rdo;

&ldo;白日見如此大場面心下興奮，難以入定，這個理由可否？&rdo;蘇清掩去所有的情緒，仿若平常地說道。

秦封知道蘇清只是隨意一說，也不惱她，任由她在房裡來回打量。忽而，蘇清無意地問道：&ldo;秦封，你可知天魔是何意？&rdo;

秦封皺眉，仔細思索，不太確定地說道：&ldo;我父傳承知識裡提起，似是可挑起人心七情六慾的魔息之一。&rdo;

&ldo;魔息是來源於修魔者？&rdo;

&ldo;並非。魔息乃上古天地初開殘留的陰暗之息，是一種無形存在，後來被上古魔族蒐集為自身所用，以此勾起世人心底之七情六慾，亦可險人於渾噩夢境之地。而修魔者古時本也是修道之人，只是功法邪惡，行事與魔族本『性』相似，後來上古魔族被滅，他們才漸漸脫離道統，成為與修仙者對立一途，被世人稱為修魔。&rdo;

&ldo;為何想起問這個？&rdo;秦封疑『惑』地看著蘇清。

蘇清茫然，半響才像是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回道，&ldo;不知怎麼得想起這個詞，大概是先前看過忘記了。&rdo;

不再打量秦封房間，慢騰騰地走到秦封床邊，踢掉鞋就繞過秦封躺在床鋪裡邊，說道：&ldo;我今夜不修煉了，我想睡會兒，明日記得叫我。&rdo;蘇清也不管秦封是何反應，拽起被子矇住臉作勢便睡了過去。

秦封無奈，保持著原來打坐的姿勢，閉目繼續修行。

第30章 測運試煉始

一夜無夢，蘇清起時已經能聽到樓外的人聲鼎沸。

相比於昨日測靈根、辨悟『性』進內門的方法，今日的測運試煉反而才是收弟子的重點。

修行之人何其多，靈根悟『性』俱佳之人卻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