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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月就比江溪大一歲,小時兩家都在鄉下,對門對面的鄰居,經常在一道玩,可漸漸的,她就不愛帶江溪玩了。
當誰還不是小公主呢?
跟著江溪,她江如月就永遠只能是個洗腳婢。
那些個只會看臉的小男生扮起家家酒來,只會選江溪當新娘子,甚至為了當上江溪的新郎,事先還得打上一架。
及至後來江如月弟弟出生,江如月在家中的地位更是直線下降,她那個有些重男輕女的媽就更不將這長得磕磣的閨女放在心上了。
十幾年下來,江如月是左眼瞧江溪的長相體貌不順眼,右眼瞧她的嬌生慣養不順心,兩人但凡碰面,不是互相擠兌,就是互不搭理。
小時好好的一對姐妹花,愣生生成了一對塑膠姐妹花‐‐大約連這個都不如,塑膠姐妹情還願意沒事裝點一下門面的。
&ldo;在外頭這麼久,可沒少受罪吧?&rdo;
江溪掀唇,皮笑肉不笑:&ldo;姐,要不您也去試試?&rdo;
&ldo;胡說什麼呢?!&rdo;江母拍了拍江溪手手背,朝江如月歉意地笑笑:&ldo;月月,溪溪性子直,就是個嘴上沒個把門,你可別介意啊。&rdo;
江如月嘴角抽了抽:溪溪性子直,所以她就活該受著嘍?
受著吧。
江如月心裡不大痛快,可自江溪失蹤後就一直繃著的那根弦卻松出了些,囁嚅著嘴到底沒說什麼風涼話,灰溜溜地去了廚房,幫她媽擺碗筷。
江溪本以為這次來又會受好一番奚落,畢竟他們如今過來屬於&ldo;寄人籬下&rdo;,照江如月平時無事都要攪三分的性子,必定得想著法找茬。孰料這回&ldo;敵方&rdo;認慫,一時間竟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江母看得好笑:&ldo;媽以前不就跟你說過了嗎?你月月姐她就是嘴巴厲害,到要緊時候,也還是關心你的。&rdo;
關心?
江溪聳了聳肩,沒認。
小鉛在腦中適時跳出來:&ldo;宿主,您初始值裡有一分,可是江如月的喲&rdo;
居然會加浪蕩的波浪號了。
江溪挑了挑眉,問起一開始就一直忽略的事:&ldo;按照歡喜的量值來看,我爸媽怎麼說,也該有兩百分吧?怎麼才十?&rdo;
江溪堅定地認為:自己是父母的信仰。
事實也確實如此。
小鉛支支吾吾,半晌才訥訥道:&ldo;其,其實吧,阿心在你手心紮根成長時,就預先損耗了一部分的能量,這能量,也就是人氣值。宿主的正確初始值……其實是二百三十二。&rdo;
江溪默然無語。
她覺得,這棵草有點坑爹。
可再坑爹也只能咬牙認了,好歹多撿了一條命,能平平安安圓圓滿滿地陪在父母身邊,對江溪而言,已經是莫大的幸運,千金不換了。
當年被困桑家盪,被毆打、被凌辱,活得完全不像個人時,支撐江溪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不過是回家看一看‐‐
所以在千辛萬苦地重回申市,反得了父母死訊時,江溪連一天都不想活了。
寒暄過後,大伯母就擺盤,招呼眾人入座吃飯,按照當地習俗,江溪這是倒了灶頭,黴運纏身,需要去去黴,囫圇著喝下一杯鹽開水,江溪險些沒吐出來‐‐
她很能確定,江如月躲廚房裡,就是為了這一杯摻了不知多少鹽的白開水。
江如月被她瞪得莫名其妙。
江母在旁眉頭卻忍不住鬆了許多,溪溪可能以為自己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