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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有點滲人。

江溪收回視線，心裡嗔怪韓琛花樣百出，就算是高層，好歹把窗簾拉上遮遮羞，偏他不，非得迫著她跟他一塊跑封閉陽臺上，體驗什麼&ldo;以天為被以地為廬&rdo;的返璞歸真&ldo;原始大法&rdo;。

如果不要臉能分等級，韓琛大約修煉到了登峰造極。

韓琛拍了她一記：&ldo;專心點。&rdo;

&ldo;啪&rdo;的一聲在萬籟俱寂裡傳出老遠，江溪被罰得更厲害，眼裡都滲了水，腳往後踢，卻又被男人折著控住，動彈不得，只能哼哼唧唧地嬌聲：&ldo;回來就欺負人。&rdo;

人有兩面，一對外一對內，江溪對著韓琛，卻又多了一面，可她絲毫不自知。韓琛卻歡喜的不行，低低壓了半個身，底下磨著她咬耳朵：

&ldo;不喜歡?&rdo;

&ldo;……不喜歡。&rdo;

&ldo;……咱一會只能睡客臥了，主臥的床沒法睡人，明天阿姨來收拾，恐怕還當我將水不小心撒床上了。&rdo;

&ldo;……&rdo;

心累，不想說話。

江溪被迫看著底下的萬家燈火，看不到韓琛，可光聽那洋洋得意的腔調，也知道他有多得意。

韓琛餓得狠了，比她想像的還更不要臉，嘴上哄著心肝寶貝蛋，實際乾的……全不是人事兒，江溪被折騰得沒了脾氣，最後癱軟著手腳讓人抱去了浴室，又拖拖拉拉了一回，才抱回了客廳，趴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歇覺，啞著調恨聲：

&ldo;衣冠禽獸。&ldo;

&ldo;不，溪溪，你錯了。天底下的男人，除了性無能，個個是禽獸。&rdo;

江溪：&ldo;……&rdo;

韓琛裹著浴袍，不知從哪兒拿來個修甲包，蹲了個小几就這麼彎沙發前，撈了江溪手：&ldo;剛才抓得人疼，我給你修修。&rdo;

江溪懶懶地瞥他一眼，提不起精神拒絕，就隨著他折騰。

一時室內只有指甲剪細碎的咔擦聲，規律的聲音讓人困頓，等江溪猛地清醒，發現自己不單是打了個盹，連……腳趾甲都給修好了。

只是很不幸，韓直男修腳指甲的手藝比手指甲……強多了。

看著凸得快見指甲肉的十根手指甲，江溪想哭。

韓琛訕訕道：&ldo;……一開始技術不熟練，以後、以後就好了。&rdo;

&ldo;你還想有以後?&rdo;

眼看江小草眼冒兇光，殺夫之心昭然若揭，他嗷嗚了一聲：&ldo;你看，我給你上指甲油了，粉色的，多好看。&rdo;

江溪這才注意到，十根手指甲被塗了一層香檳粉的指甲油，只是這手藝也是……一言難盡。

倒是腳趾甲扇貝似的，上了水墨青的純塗，顯白又不張揚，邊角都修潤得很不錯。

江溪壓了壓竄上來的心火，決定看在那夠帥的臉上不跟這二愣子計較。

韓琛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哄：&ldo;上次看你指甲長倒刺了，所以就買了這些工具，指甲油是在紐約專櫃看見，買了一套……要看看麼?&rdo;

……這個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