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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成功出逃過一次,但很快就被抓了回來‐‐若非這女大學生大呼小叫地將人驚醒,她可能逃得還要更遠些。
還有一個就是孫婷了,她倆說不清誰連累誰,相伴著出去買文具,一同被拐,成功結成了一對落難姐妹花。
後來她先被賣,至於留下的孫婷……想來運道不會比自己強出太多。
回憶起來,竟覺得是很久遠的事了。
&ldo;我吃飽了。&rdo;
江溪將吃完的瓷盆還給了女拍花子,悶著頭退回了自己的稻草褥子,孫婷奇怪地看著她,只覺得這個同桌恍惚間……有些不同了。
她說不出來,就好像是一夕之間從春暖花開成了數九寒冬,又冷又硬,還帶著水草常年不見天日的陰鬱。
&ldo;小溪你……&rdo;怎麼了?
孫婷嚥下話頭,那張髒兮兮的小臉不知所措地看著江溪,卻只得了江溪沉默的一眼。她初逢大變,方寸大亂,只本能地想與熟悉之人挨在一處,小心翼翼地挨著江溪坐了下來。
江溪瞥了她一眼,沒吭聲,只將腦袋伏在膝蓋上想對策。
這間房出去,挨著的就是一間堂屋,平時早晚都由人看著,兩個拍花子一組輪換,統共四男一女,個個都有一把子好力氣,她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強來肯定不是對手。
何況晚上還有一頓&ldo;加料&rdo;的稀粥,吃下就成了軟腳蝦,迷藥能管用一夜,這些拍花子們早在長期的行業運作裡對這一套極為嫻熟了。
所以,只有晚上,拍花子們包括這些被囚的孩子們警戒心才會放到最低。
可江溪不可能晚上逃,一來,那蠻橫的女拍花子必定看著她們將摻了迷藥的稀粥吃下去,二來是晚間出逃,這荒郊野外的鄉下,早早就熄燈滅火,沒有代步工具,逃也逃不出太遠。
正想著對策,江溪突然覺得手心發癢,好似有什麼東西試圖鑽破她的掌心往外生長,疼,卻又帶著說不出的舒爽。
她攤開掌心,人卻愣在了那兒。
就在那髒兮兮,還沾著汙漬血跡的掌心,有一朵嫩生生綠油油的細芽兒在悄悄地破土而出,而這土‐‐顯然是她的手掌。
一棵草長在了她手心。
豆芽菜似的身形,還不及半截指甲高,見江溪看它,還迎風招展似的扭了扭身子。
江溪&ldo;啪&rdo;地就合上了掌心‐‐她被這玄幻的一幕驚得一時將自己的出逃計劃都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孫婷被她的動靜驚動了,見江溪面色不對,不由關切道:&ldo;小溪,怎麼了?&rdo;
江溪搖著頭,花貓似的臉看不出神情,卻能隱約覺出不同尋常:&ldo;沒什麼。&rdo;
是夜。
吃完摻了料的稀粥,江溪朝牆壁那側了身子,等所有人都入睡後,才睜開了眼睛。
她攤開手掌,出神地盯著那一株&ldo;豆芽菜&rdo;,月光照不進這間黑黢黢被封死的房間,江溪不怕人看到掌心的異常。
她小心地伸出左手觸了觸掌心,果然摸到植物葉片特有的酥酥柔柔的質感,再轉往根部,&ldo;豆芽菜&rdo;的根莖與手掌密絲合縫地結合在了一起。
江溪使力往外拔,卻發覺除了讓自己累得氣喘吁吁外,毫無作用。
&ldo;豆芽菜&rdo;長了一副鋼筋鐵骨,頑固不化地生在了自己掌心。
莫非重生回來,她要s愛德華的剪刀手,以後也成為植物手?江溪啼笑皆非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