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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澗在底下差點沒笑死,景一渭皮笑肉不笑地重複一遍:&ldo;白了少年頭,空悲切。&rdo;
樓澗聽到周圍一片憋笑聲,偏偏只有臺上那個大男人一臉嚴肅,看著大家笑,似乎還不能理解。
旁邊有同學在議論車禍的事,樓澗終於知道了那個男生的名字,原來是叫楚成軒。
班裡議論紛紛了起來,班主任難得沒有發表長篇大論,安安靜靜地坐在講臺上聽校長講話。
班裡沸騰了起來,也沒有管。
樓澗看了一眼前邊的陸雙行,見他一直低著頭,也看不清表情。
杜以珊出事之後,他旁邊的位置就空了,也沒有人願意搬過來跟他一起坐,至今都是一個人坐。
景一渭用手肘碰了碰樓澗,問:&ldo;你早上問我闖紅燈,不會就是這個事吧?&rdo;
樓澗點了點頭:&ldo;昨天在家裡看新聞的時候看到的。&rdo;
胡竣然的聲音從後邊傳了過來:&ldo;你真可怕,月考的時候還有電視看,我是凡是跟電有關的東西都不能碰。&rdo;
景一渭湊過來,輕聲問:&ldo;那個老師是趙易?&rdo;
樓澗又是點了點頭,想說什麼,忽的又看了一眼臺上的班主任,朝他說:&ldo;看手機。&rdo;
景一渭聽他這麼一說,從書包裡掏出了手機。不一會兒,一條微信傳了過來。
‐我開學那天還看見了趙老師提醒出城選不要闖紅燈。記者採訪趙老師的時候,他說他兒子病了,所以開得快了。我看了那個監控。
景一渭指尖在螢幕上跳動:出城選是什麼東西?
樓澗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拿起筆在草稿紙上寫下了&ldo;楚成軒&rdo;三個字。
景一渭回:那男的是碰瓷去的?
‐監控裡面先是他們闖紅燈,所以老師是沒有責任的,但是要賠錢。我就見過那個男的一面,是他撞了我,還沒有道歉。
樓澗似乎特別介意他沒有給他道歉這件事,所以順了景一渭的稱呼。
景一渭收回了手機,樓澗反射性地看了一眼講臺。見班主任坐在遠處,鬆了口氣。
班主任等了一會兒,估計是在斟酌措辭,這才開口了:&ldo;那個班的班主任是個挺年輕的姑娘呢,碰上這種事,真的是……誒……&rdo;
下邊一個學生問了:&ldo;老師,那個男的闖紅燈,是不是跟老師是沒關係的呀?&rdo;
班主任搖了搖頭,說:&ldo;在國外確實是老師不用負任何責任的,但是我們國家不行,畢竟是撞死了人啊。&rdo;
樓澗嘖嘖嘆:&ldo;果然是去碰瓷的。&rdo;
&ldo;你們吶,真的是要愛惜生命啊,現在想想,能活到我這個歲數真的是不容易啊。&rdo;
一米八的男人又開始傷春悲秋,&ldo;你們雖然是來學知識的,但是我們也是要關心你們的心理健康的,我們班上沒有很悲觀的人吧?&rdo;
話音一落,班裡竟然沒有一個人應他。
一米八的大男人似乎是被傷了自尊,再次問:&ldo;咱們班有沒有心理輔導委員啊?&rdo;
樓澗說:&ldo;老師,闖紅燈不是心理問題吧?&rdo;
班主任心知自己偏了題,咳了兩聲,力挽狂瀾:&ldo;心理問題是一個很大的概念,大家千萬不要有極端的想法,有什麼事,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為你分擔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呢?沒有什麼是比好好地活著更重要的吧。是吧。&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