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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在自己的包上拍了兩下,也像拍喬宴,“再說,我覺得給你錢太怪了。你一定不習慣和人伸手拿錢。”
喬宴看了她一會,垂下眸光,什麼也沒多說,把她的包拉上,問,“你愛吃熱飯,還是溫的?”
初依說,“你要幫我叫飯呀,那就叫上,我十分鐘就能來,來了正好可以吃。”她說話間往前跑了幾步,站在一個巷子門口張望,而後轉臉對著喬宴,高興地說,“祁白的車不在,他肯定回家了。那等我十分鐘。”
然後她就跑進了巷子裡。
喬宴心裡留下了初依那一笑,小女孩的簡單,淬不及防,晨光中,被人兜頭兜臉糊了一個最美麗的“早安。”
他別過臉笑,拐回去西關飯店。
天特別藍。
飯店裡,正好鐵蛋還在,立刻招呼他,“喬先生,來這坐。”
大家都看“喬先生。”眼神獵奇。
一晚上沒睡,西褲都皺巴的“喬先生”,手裡拎著女士大包,神色淡定,走過去拉了圓凳坐下。
掃了掃褲腿,上面真有土。
服務員給他端了胡辣湯過來,酸辣味很正,勾人食慾,他收回手,看旁邊人都把一牙牙鍋盔掰了泡進去,那鍋盔烙的特別顯功力,切的有稜有角,看上去賣相就在體現品質。
他左右找地方洗手,準備吃飯。
一轉頭,卻對上鐵蛋的笑臉。
黑胖臉,一臉笑。
喬宴被煞了一下,“……這地方能洗手嗎?”
鐵蛋說,“你昨晚,怎麼和我們初依在一起?”
這裡的人都沒禮貌,隨便打聽人*。
喬宴又想到初依說,素質……可能我們現在依然也沒有。他就說,“正好碰上了。——在什麼地方洗手?”
鐵蛋揮手,把服務員招過來帶他去洗了手。
喬宴回來,剛拿起筷子,還沒有心情感嘆後廚的髒亂,鐵蛋就又湊近他說,“祁白一會就來。”
喬宴輕輕放下筷子,看向他。
那架勢,大有一種洗耳傾聽,而後弄死你的雲淡風輕。
鐵蛋忽然想到昨晚初依輸了喝酒的事情。
如果要帶智商玩,他們可不上場。
於是他忙收起八卦的心思,笑著說,“您吃,您吃!”
左手拿起手機,走出去打電話。
等會有熱鬧,必須叫人來瞧。
喬宴又拿起筷子,想到初依包裡的廢塑膠袋,拉開包,想把垃圾先給她扔了。
包裡面東西很多,有兩個大瓶子,他拿著在包裡看了看,是卸妝的,還有洗臉的……那她回家怎麼洗臉?
他把玻璃紙拿出來,看到下面角還塞著一個卷吧的作業本。
早上初依就是從這本子上撕的紙。
他好奇拿出來,不明白她怎麼還要用作業本,自己的素質也忘了。
翻開一張。
看了一會,他把本子拿了出來,手肘壓在包上,認真地看。
都是初依寫的工作總結。
不過只有幾張,後面是一張賬單。
從他們第一天去,喝了多少酒,後來別人去,每天用了公司多少酒,她都記著。還有她寫的一些零散的註釋。
這是和公司對賬用的。
喬宴看了看那倒貼的記錄,這才知道,她的朋友兄弟去,他一直以為是老闆在請客,現在看來,是她在幫著清酒錢。
喬宴把那本子合上,心裡說不清什麼味。
一想就知道,為了維護她那幫兄弟的面子,讓老闆裝著請客。
他把本子塞進包裡,把拉鍊慢慢地拉上。
看了看時間,手還沒放下,鐵蛋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