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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二、三十人,由一個虞侯領隊,鵝行鴨步,大搖大擺,好不威風。
他們選了一戶人家,那領隊的虞侯命手下大力敲門,才不過應門稍遲,他就令人撞門門,氣焰十分囂張。
那戶人家慌忙開啟了門,那虞侯劈面就大聲兇道:“咱們是奉都監大人之命來催糧的,來人呀,搜一搜,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搬走充公。”
那對老夫婦叩頭如搗蒜,跪哭哀求連連:“官爺,苟大人,昨兒個您不是來要過一回了嗎?您就別為難我們了,我們實在是一粒米也拿不出來了啊!”
姓“苟”的虞侯不為所動的飛起兩腳,將抱住自己大腿的老夫婦踢開,他手下廂兵更如狼似虎,大肆搜尋,凡搜得一些值錢飾物,馬上拿走,理直氣壯,形如入屋強盜。
內間屋子裡有嬰孩驚號起來,門外有狗在狂吠,苟虞侯一揮手,手下立刻下手,刀落處,“汪”的一聲急促短叫,那骨瘦如柴的老黃狗立即就沒了聲響。
老太婆哭喊:“老黃,阿黃,你們這群遭天殺的殺了老黃!”
苟虞侯豎眉怒叱:“死老太婆,你再吵,連你也宰了。”
老公公連忙抱著褪褓中的嬰兒,以袖子掩住嬰兒,怕這些喪心病狂的官兵真的連小孩子也殺了。
不料,那姓苟的虞侯反而因此靈機一動,一把將嬰孩奪了過來,以尖刀磨著嬰兒的頭皮,獰笑道:“範保正,你可是這村裡最有錢的人家,快說,你把你家的錢糧都藏哪去了?”
範保正跪求道:“官爺,官爺,小老兒哪還有錢啊?我那三個兒子,一個給你們抓丁抓走了,一個給你們殺了,剩下一個,也嚇跑了,我們有田沒人耕,果腹尚且不能,請求大爺放了我這小孫子吧,皇天在上,我們真的沒錢啦——”
那苟虞侯惡向膽邊生,戾笑道:你家兒子都不在了,你這老不死的不是還有三個女兒嘛!這姐妹花老子可是盯了好久了,都美的很,今天咱們兄弟輪著來,一人幹個三五次,幹不動挺著玩也好,兄弟們說怎麼樣?”
手下一干廂兵淫笑著轟然叫好,就有人搶進屋去,將躲在裡面的范家三姐妹強行逃脫出來——
廝打,哭喊,哀求,淫笑,恫嚇,撕扯,亂成一片。
那嬰兒又慘哭了起來。
冷若雅聽得為之髮指,罵了一句:“天殺的!”她就要衝出去。
她耳邊只聽到苟虞侯的痛吼聲,她馬上竄了出去,盛錦棠一把沒拉住,只得硬著頭皮跟將了出去。
荒山。
孤月。
殘景。
曉村。
只見苟虞侯殺豬般的捂著下體在地上滾來滾去,他手下一干如狼似虎的廂兵,此時此刻東倒西歪的橫在地上,每人的臉上、手上都扎滿了銀針
冷若雅宛如一片孤雲,帶著盛錦棠向院子裡落去。
地面上上溼漉漉的覆蓋了一層青霜,一株不知名的樹從矮牆外伸進牆內,橫亙在上方。稀稀疏疏的枝葉分拂,後邊站著一人。
一個面目死板,長髮披肩的黑袍少婦。她背後藥簍裡放著藥鋤,以及幾株叫不出名字的草藥。
黑袍少婦微笑道:“表小姐凌波微步,點塵不驚,這份輕功,實在是佩服。”
冷若雅一見之下,認出面前這黑袍女子是表妹若芊養父席青谷府上的客卿梅超瘋梅大夫,不由得喜道:“梅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縣城裡不少人感染了疫症,大老爺府衙上下素手無策,我是出來採藥碰碰運氣的。”梅超瘋黑著臉又道:“沒想到撞見這些畜生,打著徵糧催稅的幌子,四下迫害老百姓,就順手教訓了他們一下。”
冷若雅狠狠地踢了滾到腳下的苟虞侯一小蠻靴,這才笑道:“姐姐教訓得好!”
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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