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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龔邪邪氣滿身,邪笑滿臉地附在言伯案耳邊低語著什麼,看他所站立的位置,幾乎是與“福壽祿”三老水平的位置,由此可見,此子如今在“殭屍門”的地位已然與三大長老平起平坐。
——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
一切的是非黑白,所有的恩怨情仇,就要在這絕頂之巔,風雪之野,做個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了斷!
不講對錯,只論生死!!!
“殭屍之王”言伯案直視著冷若芊,怒氣衝衝的質問道:“四姑娘為什麼還不動手?為什麼還不殺了這對不要臉的髒東西?!”
冷若芊淡眉乍挑,身後的流風已然斷聲斥道:“放肆!大膽言伯案,我家姑娘是你這個鄉野老兒所能喝斥的嗎?!”
對方雖然是個年齡稚嫩的女童,又是奴僕身份,然而她代表的“涼城”勢力,倒也非“殭屍門”所能輕忽的,是以言伯案“悶”哼一聲,強壓怒火,轉視女兒言少卿,怒罵道:“賤婢,你做了這等敗壞家風、羞辱師門的醜事,居然還有臉苟存於世?還不快些自己了結,免得族人與你一同蒙羞!”
言少卿頓住悲聲,遠遠地望了假仁假義、張牙舞爪的父親一眼,悽然一笑,自言自語的道:“是啊……我這種賤女人……哪還有顏面和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早該死了……早該死了……”
說話間,少女竟茫茫然向懸崖邊走去,獸奴併為阻擋,而是低著頭,默默地跟在少女的後面。
所有人都相信,言少卿已然存了輕生之心,了無念趣;所有的人更相信,愚魯的獸奴會毫不遲疑的跟著少女,一同跳崖赴死。
——終於要結束了!
言伯案僵硬的毛臉上有了喜悅的表情,言家大多數的人,都喜不自禁的暗暗長舒了一口氣——
只要她(它)們兩個一死,“殭屍門”做過和正在做的“秘密勾當”就無人可知,無人可曉,無人可知曉。
很快,言伯案和他的族人就發現他們高興得太早了,因為有人攔下了已走到絕崖邊緣木偶般的言少卿,少女不動,獸奴自然而然地跟著停住了沉重的腳步。
言伯案目光如夜梟,盯視著多事的冷若芊,就聽一陣稀落的掌聲傳來。
然後一個語音和和氣氣的道:“大家晚上好。”
拍掌的人竟是一個頭戴金冠,劍眉星目的錦袍青年,一股與生俱來的雍容高貴的氣質撲面而來,令人仰止。
他身後,一名紅袍禿頂老人,不言不語的貼身撐傘緊跟在後面,就像他的影子。
——“權力幫”二少主蔡鯈和座下高手“紅袍”厲殘陽到了!!!
“青衣”襲邪的臉色比集市肉案上的豬肝都難看一千倍,“屍王”言伯案的臉色比“青衣”襲邪的臉色還難看一萬倍。
“黑斗篷”唐三千搶出拜禮道:“三千參見少主,屬下辦事不力,請少主責罰。”
蔡鯈目光冰冷的看了“青衣”襲邪一眼,轉臉向“屍王”言伯案一團和氣的道:“言掌門,令愛少卿小姐今已非完璧,小侄特奉家父之命,取消你我兩家的婚約,聯姻之事,就此作罷。”
言伯案表情猙獰的道:“蔡鯈,卸磨殺驢,還嫌早吧?別忘了,沒有老夫的密法,‘殭屍部隊’就無法完成最後的研製,沒有了這些秘密武器和殺人機器,你蔡家父子的雄圖霸業就如空中樓閣、水中花月,可望而不可及……”
蔡鯈和氣一團的道:“這個老傢伙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