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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夜裡12點鐘，現在還沒到晚上12點。&rdo;

二口又彈我的腦門，&ldo;跟老師頂嘴，扣十分。&rdo;

我可憐巴巴，又糾正，&ldo;也不是因為感動才走神。&rdo;

二口：&ldo;那我走??&rdo;

雖然他沒打算起身，但我仍是偷偷揪住了他的衣角，低頭盯著作業本，小聲地說：&ldo;因為二口君身上的味道很好聞……&rdo;

我記起他本來是洗了澡準備睡的，卻因我而臨時決定再出門。

有點難以啟齒，與其說感動，不如說頭一次感受到恃寵而驕……嗯?是這麼用的嗎?

在我為剛說出口的話後知後覺感到羞恥回籠的時候，二口一時也陷入沉默。

那臺洗衣機停下震動，傳來了水流聲。

我假裝無事地提筆繼續計算，二口才有些結巴地說起話來：&ldo;又……又不是什麼稀奇的味道，用的是很普通的洗髮水和沐浴乳啊，你要喜歡這種味道的話‐‐&rdo;

&ldo;喜歡的話?&rdo;

我正疑惑於二口說到一半的話，忽然察覺到他湊近了我。

我下意識轉頭，二口的臉在眼前迅速放大。

他稍一低頭吻在我唇上，離開時額頭還跟我碰著。

&ldo;喜歡的話……近點讓你聞好了。&rdo;

二口笑起來很不純粹，嘴角一扯，慣以露出那種帶點乖張的笑容。

我卻迷戀得不行，下巴微抬，不捨地繼續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明明夏天還沒過去，室內有如冬天般的溫暖，略微乾燥。

二口握住我蜷起的手指，慢慢將我整隻手包裹起來。

然而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是我媽在催促我回家。

二口瞄了眼時鐘，&ldo;還剩下最後一題，做完了我送你回去。&rdo;

&ldo;嗯。&rdo;

我們離開自助洗衣店的時候，使用那臺洗衣機的人依然沒有出現。

二口的後領上隱約能看見一些水漬，輕易能想像出他出門的時候發尾仍在滴水的模樣。

現在他的頭髮已經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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