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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昇很自然地靠在沙發上，眼睛看過來，像是夏天的海水，溫度適宜，讓人舒服，他拍拍自己身邊的沙發，示意江雪坐過來。江雪卻沒如他的意，坐在了他對面的位置上。

江雪的反應，讓壬昇微微眯起眼睛，他身體前傾，想讓自己距離江雪更近些：&ldo;陳嘉旻是當著我的面說我的壞話。&rdo;說完，輕嗤一聲，眼底似有不屑。

江雪忽然意識到，自己也不算了解壬昇，比如這個表情，她從來沒想過會從他的臉上看到，他對她，大多數是笑的，對別人，多數冷淡，偶有好奇，不過很快又會被冷漠取代。

江雪深思的時候，沒注意壬昇又往她的方向湊了湊，他的身體已經離開沙發，離她更近了，他忽然問出一個她又是怎麼也沒想到的問題：&ldo;我能追求你嗎?&rdo;

江雪揚眉：&ldo;現在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rdo;

壬昇望著她：&ldo;可能對你來說有點兒突兀，可對我很重要。&rdo;

江雪輕輕喔了一聲，然後回答他：&ldo;就算你是真的，我們現在進展也太快了。何況，一切都是……&rdo;

壬昇不等江雪說完，已經飛快地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

江雪愣在當場，笑意漸斂，問他：&ldo;你知道這種時候女生該是怎麼反應嗎?&rdo;

&ldo;打我一巴掌。&rdo;壬昇如實道。

江雪哭笑不得：&ldo;你什麼都知道還敢這樣。&rdo;

&ldo;有時候偷香竊玉需要一種勇氣。&rdo;壬昇說著低下頭，把他的臉湊過來：&ldo;你打吧。&rdo;

江雪看著這張又白又嫩的臉，下不去手，面板又細又膩，讓她想到在博物館裡珍藏的白瓷，看著人心癢癢，總想摸一摸。這裡沒有那層玻璃隔著，她不自禁伸出手，喃喃自語道：&ldo;你該慶幸自己有這麼一張臉。&rdo;他是自己想像出來的，被親也沒什麼，一切都是假的，而且這張臉摸著很舒服。

壬昇笑著將手覆在她的手掌上，入手是熟悉的體溫：&ldo;我從沒慶幸自己有這麼出色的外貌。&rdo;

江雪的臉紅了，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嗔道：&ldo;不要臉!&rdo;

壬昇卻如狐狸狡猾，順著杆子為叼到心念已久的肉。他握著她的手：&ldo;臉面這東西，最大的用處就是該捨棄時一定要捨棄，該要時打死不要揭下。打個比方，我追求你的時候，它就無足輕重了，要是有人和我爭你時，它就又重要了。它提醒我，一定不能輸給情敵。那個醫生一直在想辦法接近你，我們別理他了。&rdo;

江雪定定瞧著他：&ldo;他是給我治病的，理論上我需要治病。&rdo;

壬昇理了理她的頭髮：&ldo;我們這樣不好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只要你想我了，我就會出現。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開心的，不開心的，我會和你分享你的每件事。&rdo;

&ldo;我也需要一點兒隱私。&rdo;

壬昇為難了下：&ldo;好吧，你隨意，只要你多想想我就好了，我每時每刻都會想你的。&rdo;

這種肉麻的話江雪聽了，卻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她奇怪道：&ldo;是什麼原因讓我想像出你來?難道我內心深處有這麼……一面?&rdo;

壬昇垂頭笑了，執起她的手，在上面親了幾下：&ldo;誰知道呢，我就是情不自禁，興許你本質是一個熱情似火的人。&rdo;

江雪感受到手背上接觸到的柔軟，不自在地抽回手，太奇怪了，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