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離天尺五(第2/2 頁)
年下來資歷自然足足的。
反正就是個採伐材木的差使,過渡一下而已。
可來自皇帝姐夫的雷霆之怒,卻讓他看著即將到手的烏紗帽拍著翅膀飛走了。
憑什麼啊!
那個門僧有問題,你拉他去宰了啊!
遷怒到我身上幹嘛啊!
小人物不痛快了,家裡的盆、碗遭殃;
大人物不痛快了,倚仗他家過日子的人就要難受了。
敦化坊、立政坊、廣德坊一千餘口勞力,便遭了殃。
到東市的裝卸貨物的勞力,八成是長安韋氏的地盤,韋氏不要他們,日子便難熬起來。
其中兩百餘人是敦化坊坊民,坊中立刻被帶得愁雲慘淡。
範錚收到訊息,也覺得頭疼。
即便自家的範氏木器作坊穩穩發展,多容納十名力工還能夠勉強做到,可二百,呵呵……
門僧這破事,還讓範錚小小吃了一點掛落,居然還有一個門僧是敦化坊出去的!
諸私入道及度之者,杖一百。
雖然是前任坊正時期的事,挨杖的也是那名門僧,範錚還是受了一點影響,萬年縣那頭的考課多少受累了。
範錚想了許久,也沒想到怎麼安置這二百壯勞力,坊內也沒地方使用。
相里幹倒是樂了:“正好,家主今天要與你談談在長安城外建杏花村酒坊的事,那些非關鍵的人工,也需要大量人手。”
範錚挑了挑眉毛,感到一絲驚訝,很快又想明白了。
如果能成功,相里氏在杏花村老家當然也會擴建酒坊,在長安建酒坊的原因只有一個,運輸成本。
即便是後世物流發達,運輸成本的比重依舊下不了,何況是在大唐呢?
酒這東西,除開少數特例需要顧及當地水質外,在哪裡產,影響並不大。
若要嚴格卡水質的話,也不可能整個汾州的酒都叫汾酒了。
相里家主與範錚的接洽,各自讓對方滿意。
範錚沒有裝內行,只是坦言能提供的幫助就是蒸餾、包裝、營銷。
蒸餾方面的建言,已經送給了相里幹,也沒啥好說的,求一下煉丹的道士、會鑄造的匠人,改進一下而已。
“這些傻大黑粗的罈子,全部得換了白瓷底,畫上……寫上……”
說到這裡,就難免尷尬了。
範錚屬於嘴強王者,沒法提筆的,就那兩手字,細腰犬爪上綁毛筆都比他能秀。
於是,也只能範錚口述,外加指指點點,武候相里干連寫帶畫的,畫風意外地詭異。
至於說二百餘號壯勞力,在相里家主眼裡根本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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