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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重鏡:「……」
顧從絮:「……」
兩人看著面前的一口大棺材,面面相覷。
若是換了尋常人,哪裡敢用金針封住三界首尊的經脈,更何況還把首尊給塞到棺材裡關著。
但滿秋狹敢,宋有秋也敢,且做完後沒有一丁點懼怕和擔憂,反而一個個美滋滋的。
顧從絮幽幽道:「這兩人對你還真是極好。」
相重鏡走上前認真去看那棺材上的法陣,沒回答這句話。
六十年前相重鏡也許是因為神魂未全,性子太獨,除了練劍之外對其他人都提不起興趣。
現在在秘境走了一遭又融合了些許神魂,意外地發現這兩人也著實有趣。」
相重鏡的朋友太少,這兩人勉強算是。
相重鏡在棺材旁走了一圈,飛快將陣法在腦海中重組構建,這才後知後覺這棺材上的封印陣法竟然和他當年被封在定魂棺中的陣法一模一樣。
他詫異去看宋有秋。
宋有秋一直顛顛跟著相重鏡,滿臉期待,雙眼發光幾乎像是在等待骨頭的小狗,此時瞧見相重鏡回頭用疑惑的眼神看他,他立刻大喜,將醞釀了許久的話語嘚啵嘚啵說出來。
「劍尊,這是我研究您定魂棺上的陣法痕跡,親自用硃砂一筆一劃刻上去的!」宋有秋瘋狂邀功,「保證和當年的效用一模一樣,尋常人根本無法掙脫出去。」
相重鏡對上宋有秋左眼的「玉」右眼的「石」,無語片刻,唇角抽動,道:「去雙銜城找瓊廿一。」
宋有秋聲音擲地有聲:「好咧!」
只要有玉石,所有人都是他的再生父母。
相重鏡其實也挺佩服宋有秋這毫無底線賺錢的執著,他好像什麼都賺錢的門道都要摸索一遍,為此連命都能不要,也真是個奇人。
相重鏡又在棺材旁轉了一圈,破有種風水輪流轉的感慨。
畢竟在一月之前,被困在棺材裡的還是他。
相重鏡思考許久,才對拿著小毛筆在拼命寫寫寫的宋有秋道:「有秋,幫我將這棺蓋開啟。」
宋有秋嘴唇上都蘸了些墨跡,他茫然抬頭:「啊?現在開啟?我還以為劍尊要再關他個六十年再開啟呢。」
相重鏡:「……」
相重鏡瞥他:「我沒那麼有惡趣味。」
宋有秋叼著筆拋上前,飛快將棺蓋開啟了。
棺材一開啟,裡面便竄出來一抹白色人影,想要拼命逃離,顧從絮飛快從識海里出來,鋒利的利爪一把扣住那人的肩膀,強行把他制住,定在原地。
相重鏡一點都不怕他逃走,見顧從絮制住他沒有絲毫詫異地帶著笑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被束縛住雙手的宿蠶聲。
此時佔據宿蠶聲身體的,已經是心魔了。
瞧見相重鏡過來,心魔輕輕抬起頭,用宿蠶聲那張從來不苟言笑的臉露出一個森寒的笑容,陰惻惻道:「重鏡,報仇雪恨的滋味,如何啊?」
相重鏡一時間適應不了宿蠶聲這張臉上出現那麼鮮活的表情,臉龐僵了一瞬,才淡淡一笑,俯下身看著心魔。
「報仇雪恨,滋味自然不錯。」相重鏡抬起手用指甲輕輕滑過宿蠶聲的臉,淡笑道,「若是你這張臉上的神情再痛苦一些,我想我會更愉悅。」
心魔咧嘴一笑:「那你可能愉悅不了了。」
他被制住手腳無法動彈,說著竟然要張嘴去咬相重鏡停留在他臉側的手,顧從絮餘光瞥見,豎瞳微動,握著宿蠶聲的手猛地一用力,硬生生將他握劍的腕骨捏斷。
心魔並不像宿蠶聲那樣能忍,當即慘叫一聲,大汗淋漓地瞪了一眼相重鏡,滿臉陰鷙:「你在秘境被關六十年看來也不無好處,這條桀驁不馴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