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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杯子又喝一杯,道:「沒意思沒意思,回回都輸。」
紈絝們的玩樂法子自然多得是,其他人便提了其他玩法,賀齊家卻都覺得沒意思,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傾身向前,趴到了桌子上,小聲說:「給你們說個有意思的。」
眾人紛紛附耳過去,圍著賀齊家說:「快說快說。」
賀齊家神神秘秘,朝著園子中間一指:「知府老爺的那個愛妾啊——」
他拖著長音,故意吊人胃口,然後才說:「是個男的!」
辛弛本只是心不在焉地做戲敷衍,賀齊家這話一出來,卻正好紮在了他心裡的癢處。
放在平時,他斷然不會參與進這種聊知府內宅事情的話題裡頭去,可今日他卻往賀齊家那邊稍稍湊了點,故意道:「男的?」
賀齊家這個蠢貨,早就忘了自己給辛弛塞過那種畫本了,還以為辛弛不知道這種事,得意洋洋地說:「對啊,男的。辛弛,這你可就沒我有經驗了,女人固然好,可那些小男倌弄起來,嘶——」
他越說越興奮,提議道:「一會兒這邊散了場,去不去卿玉坊?聽出新來了個掛牌子的公子,還沒開 吶!辛弛,帶你去嘗嘗新鮮?」
第10章
作者有話說:可以罵了。我跑了。
「少爺,你不能去。」
季安跟著辛弛五六年,從來沒對辛弛說過這樣的話,辛弛甚至懷疑如果自己哪天說要季安的命,季安也不會對他說一個不字。
然而現在,季安紅著臉拽著他的衣袖,一臉的祈求,拉著他不肯讓他走。
這事兒不光彩,誰想他被個書童這樣攔,辛弛沒了面子,一用力把衣袖從季安手中拽出來,那力道差點把季安拽個趔趄,惱火地說:「誰教你的,敢攔著我出門了。」
季安眼眶是濕的,不知道是不是要哭,小心翼翼地往房門的方向蹭,似乎是想要把門給堵上,哀求辛弛說:「讓老爺知道了,是要罰跪祠堂的。」
辛老爺做生意時應該算是個奸商,然而為人卻算正經,從不去花柳之地,自然也不許辛弛去這種地方。
其實辛弛也並不對這些謝館秦樓很感興趣,平日裡未曾踏入過一步,偏偏今日喝了些酒,又見過知府那男妾,被賀齊家一攛掇,興致上了頭。
他推開季安:「爺偏要去,滾開。」
季安腿磕在了門框上摔在地上,疼得直吸氣,卻還是使勁搖著頭想要攔住辛弛,眼淚已經掉出來了,淚眼婆娑的,抱著辛弛的小腿哭道:「少爺,求你了,老爺早晚會知道的,別去。」
辛弛氣從心頭起,抬起腳來照著季安要踹,然而一眼撇過去,忽然又收了腳。
他蹲下去捏著季安的臉,笑:「那怎麼辦,爺要洩火,你攔著我不讓我去,爺下不去火兒怎麼辦?」
季安狼狽地趴在地上,一隻手還死死拽著辛弛的褲腳,臉卻紅了:「少爺,少爺不是…… 少爺不是娶了姨娘。」
一向都是辛弛說什麼是什麼,季安第一回 忤逆他,怕得聲音都在抖。
可辛弛卻做出來更惡劣的事,俯視著季安說:「可爺今兒是要去給個掛了牌子出來接客的公子開 ,知道什麼意思麼?」
季安訥訥地搖頭。
辛弛便說:「爺今兒想玩男的。」
季安被嚇得呆住了,抓著辛弛的手慢慢鬆開,喃喃地說:「男…… 男的。」
他這邊一鬆開手,辛弛便起身,拍打兩下被抓皺了的地方,抬腿要往外走。
季安只又愣了一下,忽然從地上翻身爬起來,追出去抱住辛弛的胳膊,在辛弛不耐煩地轉過身來要呵斥他的時候,哭著道:「少爺,我,我就是男的。」
月光底下,季安一張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