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化煩躁為溫情(第1/4 頁)
“沒有姜高帆配合,漢中於我們而言,也好比探囊取物。”司空月狐此時也已露出了真容。
寶光殿的後苑,除了紅桃、白李之外任何宮人不得擅闖,大熱天的,臉上堆填那麼多的易容物滋味著實不好受,而楊內臣等人,負責的無非是監視外使,原本就知道難以打聽到有用的內情,自從漸臺事件後,越發沒了指望,根本就不會過多留意親衛,司空月狐回值舍時,只需要略微易容,使他自己看上去沒那麼英俊奪目,大不至於受到關注,當然,要是出了寶光殿,見的人更多,還得必須精細易容。
露出真容後的四皇子,顯得格外自信。
“不過有了姜高帆配合,倒更利於脫困的計劃,這和巧取漢中一樣重要。”司空月狐道:“僅有衛夫人相助,並不保險,可要是冉氏部願意護送殿君及左副使出關,才是真正萬無一失,我們不能說服冉氏部,相信姜高帆可以。”
瀛姝緘默。
“首先,姜高帆不可能為事姜漠而叛姜泰,但要是姜高帆從始至終都是忠事於姜泰,他無甚必要大廢周折佈下這麼大個局,他佈局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引我自投羅網,可他在相信此計已經不能得逞後,為何還要繼續瞞騙左副使呢?
北趙不出兵,我們就不會有機會從北漢脫身,姜高帆何必要提醒我們,可以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趁虛而入奪取漢中?總不能是為了嫁禍我們先失誠信,姜泰就能得以順理成章違背邦交之記,強行扣留殿君吧?”
“為何不能?”瀛姝總覺得司空月狐不會如此輕率就相信了姜高帆的話。
司空月狐拿起羽扇搖一搖:“他已經告訴左副使姜泰接下來會有什麼計劃,如果與發生的事態不符,左副使必不會信任他,可若與事態相符,姜泰就率先違背了信義,還如何反誣我朝?我們只要不被姜高帆牽著鼻子走,暫時信他一信又有何妨?”
“如此要緊的事姜高帆都坦白了,為何還要隱瞞他的來歷?”
“不惜自誣為王致的餘孽,卻不肯吐露真正的來歷,這點的確可疑。”司空月狐大抵是覺得臉上真正有了清爽感,才把羽扇放下:“關於姜高帆的難言之隱,日後我會詳察,這個人,歸朝之後我會將他放在左右,不會弔以輕心。”
“殿下是要將他招入麾下?”
“回朝之後,世上再無姜高帆,便是對五弟,還望左副使也要守口如瓶。”
瀛姝不置可否。
“我相信左副使能分辨得出,此人固然有狡詐之處,但於君國社稷無害。”
你憑什麼如此堅信?
但不可否認的這確實是瀛姝的看法。
“有朝一日,我會將姜高帆的來歷如實告知。”
“聽殿下這樣的口吻,似乎已經知道了此人的來歷?”
這下換司空月狐緘默不語了。
瀛姝覺得心頭悶得發脹,起身便走,走出了數十步,沿著遊廊拐向了花蔭,迎面而來的一陣清風都不能讓她煩躁的心情得到稍微的平靜,她也不曾留意當她離開時,殿君正經水塘另一邊的遊廊步上廊橋,一抬眸,卻發現司空月狐全然沒有察覺她已經近前了,目光所向處,是瀛姝頭也不回的背影。
瀛姝從來不擔心誤信姜高帆,因為要驗證姜高帆那番話的真偽其實輕而易舉,而與其說困擾她的是事件背後的真相,不如說更讓她介懷的是自己內心湧動的煩躁。
她幾乎已經篤定,姜高帆是司空月狐的故人。
司空月狐明知姜高帆的來歷。
可要說司空月狐也是重生人,何必故意在她面前露出那麼大的破綻?是否也存在另一種可能,司空月狐認出了姜高帆,但這與重生無關,是因司空月狐一早就認識姜高帆,存在暫時不能說明的理由。
無論真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