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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戈爾沒想到他的關注點歪成這個樣子,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喘息著問:「你想去做什麼?」
遊競狡黠一笑:「你想要做什麼,我就去做什麼了。」
他笑起來時露出一排整整齊齊的牙齒,太陽一樣燦爛而英俊。語氣吊兒郎當的,彷彿還是他在執政院裡無所事事,暗戳戳要出去給耶戈爾找點小麻煩的模樣。
「彆氣急敗壞呀,耶戈爾,」他面向秘書長,苦口婆心,「你好好想一想,就你這個腿現在半殘的模樣,要是去點火,肯定就當場犧牲了。我不一樣,我龍精虎猛身手矯健,還有家傳淵源,說不定運氣好,我就毫髮無傷地功成身退了呢。」
他的笑容對上耶戈爾的眼睛,就僵住了。平日耶戈爾的眼睛永遠像一泓深水,幽幽的什麼都藏在裡面,遊競第一次看見深水湧起波瀾,那不是眼淚,但已經足夠驚心動魄了。
他的手不由得撫上了耶戈爾那雙悲傷又憤怒的眼睛,慢慢地下移到唇邊,他別開臉,猶自要嘴硬,低聲說:「這是損人利己的大好事,你這麼聰明,這麼狠心,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遊競剛要走,耶戈爾在他背後低聲說:「你要是不在了,我回去就殺掉你全家。」
遊競好氣又好笑地轉過身:「就你這小身板,對上游不殊和遊錚?你不是打算殺我全家,是打算跟我殉情吧!」
說完殉情這兩個字,兩個人各自怔住了,遊競呆呆地站在那裡,嘴唇動了動,最後說:「其實我也不是白做慈善,我有要求的。」
「你要什麼?」耶戈爾低聲問。
「我要你一句實話,一分一毫不摻假的那種。」
耶戈爾還是那麼定定地看著他,等他把話說出來。
遊競撓撓頭,笑了笑:「等我回來再說吧。」
他開啟船艙的門,躊躇著,最後囑咐說:「我其實也沒把握會不會爆炸,要是爆炸了的話,這片山頭都保不住,但別擔心,只管等著人來救你,這個船艙是特種金屬,防火防爆的……」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抬起頭,前方是空曠的山谷,遊競愣住了。
片刻之後,他手搭在門上,緩緩地轉過頭來,道:「我好像有一個主意。」
第三十七章
耶戈爾不是軍事家,他不清楚,如果希勒克所描述的那個無所不能的齊知聞帶軍侵犯天琴座,這個國家能夠抵抗多久。但如果赫連定實現了他的野心,那麼共和國就完全地名存實亡了。
直到給那位被流放的執政官送行時,耶戈爾才明白過來。那個為人處世非常不靠譜的年輕貴族嘆了一口氣,跟他說:「耶戈爾,不是我不愛這個國家,一族人的性命相系,我只能自汙,苟且偷生了。」
耶戈爾怔了,喃喃問:「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看看現在元老會的席位,有多少人唯你未婚夫馬首是瞻?」對方苦笑道,「你不會真的以為前任執政官們都是死於反政府主義者之手吧,據我所知,那些不成氣候的傢伙還沒這麼大能量。赫連定在所有人眼中都是魔鬼,唯獨在你面前戴著面具。」
等他回到家中,赫連定已經在他的臥室等他,端著一杯酒翹起腿靠在沙發上,理所當然地說:「我監聽了你們的談話。」
耶戈爾冷汗已經下來了。
赫連定倒是渾然不在意:「初衷是關心弟弟罷了,我沒預料到會聽到這個,所以也不會把前執政官先生怎麼樣……思來想去還是我親口告訴你比較好,旁人的說法總會有些誤解。」
「是你做的嗎?」耶戈爾低低地問。
「是,」赫連定坦然地回答道,「原本想瞞著你,我猜這可能不太好接受。」
他的口氣彷彿耶戈爾的問題不是「是你幹掉了那些執政官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