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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時候,蘇貴哪裡還顧得上秀娘說過什麼,腦子一熱說道。再在破廟待下去,這病就更嚴重了。
“大牛,你去請大夫。”
燒的這麼厲害,不抓藥哪成?萬一給燒傻了……
“好,好,我這就去。”
大牛哪兒敢去看秀娘什麼反應,低著頭連連應著,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蘇城蘇貴兩兄弟抬著柳娘,把人弄到西屋,兩個人都出了一身大汗。大牛也把大夫給請來了,看診,開方子,抓藥,一下子就去了五百文。當然,這錢也是蘇家老二出的。
“二弟,以前是我對不住你。我不是人——”
蘇城啪啪啪甩了自己幾個打耳光,痛哭流涕道。他是真沒想到,二弟還會出手幫助自己。呆在破廟裡的這幾天,看著媳婦一天比一天病的嚴重,他都差不多絕望了。
曾經以為“交好”的朋友,非但沒人肯收留,還出口諷刺奚落……嚐遍了冷暖,這份幫助就顯得更彌足珍貴。
“大哥!”
蘇貴連忙阻止了他的自虐行為,有錯改了就好。
等把大哥一家安頓好,又囑咐桂花去熬了藥,蘇貴這才有暇顧及秀娘。
“秀娘,你開開門,聽我說。”
蘇貴敲著門,低低地喚道,側耳傾聽,房裡始終沒有什麼動靜。
“那畢竟是我大哥……”
“其實我小的時候,大哥對我很好,有一年冬天我掉到河裡,他二話不說就跳下去撈人……”各自成家之後,兄弟之間的感情才逐漸淡了。
“我知道,這些年,你受委屈了……”
說著說著,蘇貴也哽咽起來,以前大哥大嫂那般絕情,自己心裡也怨恨,可看著他們受罪,也心有不忍。這種複雜的心情,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過了許久,門開了,秀娘臉罩寒霜,語氣裡有著一絲無奈——“我只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
她不相信,經歷了這樣的事,柳娘會有所改變。說得難聽點,狗改不了□。
這一天,桂花默默地熬了藥,就抱著妞妞躲回了房裡。蘭花繃著小臉,一句話也不和她爹說。
晚上的時候,秀娘仍舊一臉的冷淡,卻還是做了那三個人的飯。
蘇貴鬆了一口氣,以為媳婦這是原諒自己了。
“家裡地方不夠,我到先生那兒去睡。”
吃過飯,蘇末淡淡地道,他可不想和陌生人擠一個床,就算那個人是他名義上的“堂兄”。
“……”
蘇貴哽了一下,看來就連家裡的小子對自己也很不滿。
38兄友弟恭
蘇末躺在臥榻上;被子軟軟的;比家裡的床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倍,可他硬是睡不著。一想到那一對極品夫婦;他就膈應的睡不著;更不要說他們現在就住在自己家裡。
躺著攤了一會兒煎餅;他索性裹著被子坐到了窗邊,明月高懸;銀輝灑在那一片月下美人上,每一朵花都像是上天精心雕刻的藝術品。
唉,爹就這麼把人領回家,到時候千萬不要成了好心的東郭先生。
這種時候,他還真希望爹能夠薄情一點兒。
翌日,柳娘喝了藥總算醒了過來,她以為自己會在破廟裡,睜眼卻發現自己躺在軟和和的床上。
“柳娘,你終於醒了。”
蘇誠幾乎一夜沒閤眼,守著媳婦想了許多事情,越想越睡不著,一大早就起來了。
“這是哪兒?”
柳娘看著自家男人,動了動嘴巴,聲音異常嘶啞,許是這幾天發燒影響了聲帶。
“你病的厲害,多虧了二弟把你抬回來,又請了大夫——”
蘇誠摸摸媳婦額頭,好在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