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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啊!
一招不行,再來一招。
寧晚晚第三次的攻擊有如漫天流星,步步急逼。
但……對面的敵人畢竟是一個有著元嬰期修為的練器大師,又有如此精妙的傀儡作為武器,寧晚晚完全討不到便宜。
寧晚晚一邊打,一邊明白,這便應當是自己此刻所謂的上限。
因為她再怎麼厲害,還是隻有金丹二階的修為。
金丹期和元嬰期差了足足一個大境界。
若她是元嬰期的體修,她的速度會更快,會在書生與傀儡移形換影之前就抓住他;若她是化神期,她的力度也會更大,可能一拳就能砸碎書生的盾牌。
可此刻的她真的只是一個金丹期,所以各方各面都還棋差一招。
怎麼辦?難道認輸?
不,不行,絕不能認輸。
可以輸,但不能認!
這時,寧晚晚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和靈力已經隱隱有一種耗盡的傾向。她選擇了暫停攻擊,避開傀儡正面鋒芒,同時嗑丹藥加速恢復體力。
天眼問:「要幫忙嗎?」
寧晚晚搖頭,很倔強地說:「不,我自己打。」
天眼提醒道:「正面的你不是他對手,不如想想取巧的法子。」
寧晚晚一邊喘息著恢復,一邊大腦飛速運轉:
她自然也明白該取巧。
可該怎麼取巧呢?
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酒鬼悠哉的身影上,這人閒散慣了,戰場上也是酒不離手,甚至整個身體還懶懶散散靠在擂臺的邊上,一副隨時都要掉下去的模樣。
對了!可以這樣。
寧晚晚杏眼亮了亮,忽然找到了那千分之一取勝的可能性。
這時她恢復地也差不多了,眾人只見寧晚晚重整旗鼓,再一次拼勁滿滿地朝著傀儡攻擊而去。
每一拳,每一腳,她都彷彿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但還是沒什麼大用,盾牌打不破,反倒是她自己的身上零零散散受了許多傷,傷口殷紅的滲血,讓寧晚晚顯得十分可憐。
「她在做什麼,不知道痛的嗎?」
臺下,謝櫻不可思議地感嘆。
正在接受治療的謝子陽也目不轉睛看著寧晚晚,寧晚晚的身上每多出一道傷口,他自己也會感到痛一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謝子陽也急了:
「為何還不認輸?」
在他看來,寧晚晚完全不是對面那個酒鬼的對手,她不過是在死撐罷了。但死撐沒有任何意義,就是白白捱打。
難道非要等到自己遍體鱗傷,站都站不穩才肯認?
謝子陽一顆心死死被攥緊。
正在這時,寧晚晚又是重重一拳,砸在了傀儡堅硬的胸膛上。
肉眼可見這一拳之重,連寧晚晚的手都砸破了血,可傀儡沒有受半點傷,只是因為慣性,向後退了幾步而已。
「說了,這樣是沒用的。」
酒鬼再度開口。
「……有用沒用,要等我打完了才知道。」寧晚晚咬緊牙關,又是第二拳,第三拳……到了最後,寧晚晚的兩個拳頭都已經變得鮮血淋漓,不忍直視。
連酒鬼都要於心不忍,一邊被打得不斷後退,一邊勸她:「說好了點到即止,沒必要拼命,我只是見你是體修,想試試看你的本事罷了。」
「砰!」
回應酒鬼的,只是又一計重拳,鮮血四濺。
全場寂靜。
……
雖然沒有人說話,但寧晚晚已經用自己的拳頭,贏得了場上所有修士由衷的敬意。再也不會有人小瞧她,覺得她只是一個躲在人背後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