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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鬧了!」
她一把扯掉他的外衫,抬起酡紅的臉頰,怒道:「今天你要是不做,明天我就去找別……唔!」
滾燙的唇封住她未說完的話,大手死死地抵在她後腦上,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洶湧的撕/咬,在蠶食著她,但很快那似要將她吃進肚腹般的兇狠又停了下來,變成溫柔的淺/吮。
刻意的禁錮被打破,一切都變成了水到聚成。
月光灑下,河上的燈一盞一盞逐漸熄滅,只有掛了燈籠的船兒,在河上搖晃了一夜。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亮光灑進船內。
荒唐一宿的船裡一片狼藉,凌/亂的床/榻之上,有兩道相擁的人形。
小扇子般的睫毛顫了顫,安樂微微睜開眼。
只是稍微挪動,熟悉的酸澀感從骨頭縫裡傳來。
她側過頭,發現許裴昭竟然早就醒了過來。
本能般地靠過去,擁著他,在他懷裡蹭蹭。
許裴昭緊張地問:「可有哪裡不適?」
現下他怕極了,他再也不想見到上一回滿身是傷的安樂。
摟在腰間的手緊了緊,她輕輕踢了他一腳:「許嬌嬌,你學壞了,誰教你在做的時候問那些話?」
昨夜她本就只喝了六分醉,剩下四分醉意全然是裝出來的。
所以那些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沒有遺忘半個字。
昨夜他就像是個初學者,沒進行一步,就要問她感覺如何。
那感覺真的太羞恥了,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第223章
順著她的長髮輕撫,他低低地說著:「我怕你難受。」
安樂將手臂越收越緊,她額頭緊貼在他心口,小聲道:「上回你是中了陰招才會變成那樣,多相信自己一些好不好?」
她知道他心裡有個疙瘩梗在那裡,所以才讓年芳租下這裡,策劃昨日的事。
河水之上,除了她和許裴昭再無旁人,不需要擔心會被人聽了牆角。
也不需要擔心,她昨日實施哄誘他的計劃,被人打斷。
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她這裡,她能疏通他的心結。
他沒回應,但她卻能感覺到他肌肉的繃緊。
他在猶豫、在彷徨著。
咬咬牙,安樂眼中閃過堅定。
今日說什麼也要破了困住他的魔障,把他從牛角尖裡面拖出來。
翻身坐到他身/上,她拉住他的手,放到心口:「你看,還有上回那般駭人的傷嗎?」
如棉花般的輕柔展現在眼前,除了偶有幾滴硃砂染過的印記,並無其他。
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擒著她的腰,黑漆漆的眼眸暗得快要滴出墨來。
他咬牙切齒地說:「別招我。」
可她就像個妖精,故意往後移了移:「我便是招了,你又如何?」
他倒吸口氣,眼尾逐漸鋪上了紅。
提著她的腰按過去,他發狠道:「你別後悔。」
天方大亮,安樂從櫃子裡翻出提前準備好的衣裳套上。
她坐在旁邊,揉著發軟的腿,指揮許裴昭復原船上被打翻的物件。
看許裴昭把歪斜的櫃子擺回去,她感嘆道:「昨天你也太兇了,櫃子都被你從這邊弄到那邊去。」
許裴昭回過頭,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那是誰不許停的?嗯?」
安樂抬頭望天,不看他:「哎呀你好煩,快收拾好,我們出去叫年芳接我們回去。」
「你不是說年芳他們回城去了嗎?」
他加快收拾的手,按照昨夜的記憶,逐一將東西都擺回去。
那邊安樂撿起桌上殘餘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