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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琳在上班時間抽空打了電話過來,開門見山:「那個號碼我找關係問了三個人,除了知道是北京的,號碼主人的資訊一概不知。」
蔓子咬著嘴唇:「我猜到了,肯定不會輕易就能查到的。」
「還有件事情,我今天在電梯裡遇見幾個律師所裡的人,跟他們打聽了一下,確實有江源這個人,而且他在這裡工作已經有五年了。」
「我不懷疑他,他跟那些人也沒有關係。」
「那你打算怎麼辦?」姚琳比她更焦急,「那些人太恐怖了,竟然監視你,會不會就是那天追你的人,如果是的話,跟那個人肯定也脫不了關係。」
她突然問:「姚琳,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姚琳以為她在退縮,在電話裡堅決道:「沒有,你幹掉了那個人,只是沒有考慮到他背後的勢力。不過現在看來,即使你不這樣做,以後受迫害的人也還是你。」
蔓子坐在上搖搖頭:「錯了,我一開始就錯了。」
無法查證對方是什麼人,蔓子就這樣跟他們耗著,卻又整天提心弔膽,以為摔了全身進了醫院,就好比晦氣日子到了頭,沒想到依舊陰魂不散地延續著。
又過了兩天,正好是國慶節。
天氣已經趨于晴朗,風和日麗。
姚琳難得有休息天,還是往醫院跑。
她去借了一把輪椅,小心翼翼地扶著蔓子坐上去,推著她去樓下逛一圈,最後在一顆蔥鬱大樹下停留。
姚琳坐在戶外椅上,陪她聊天:「整天悶在一個房間裡,心情都憋壞了吧。」
蔓子閉上眼睛,靜靜地呼吸。
「除了外面空氣好點,其餘都一樣。」
「裡面有雙眼睛,總歸不自在啊。」
蔓子睜開眼看她,「那怎麼就能肯定外面沒有眼睛呢?」
姚琳望了望周圍,不由發憷:「這太陰暗了。」
蔓子自嘲道:「是不是我在人前呆久了,想法也變得黑暗多了?」
姚琳試圖安慰她:「別想了,蔓子。那個人現在被關押著,就等著他把牢底坐穿吧。」
「可是,我總有不詳的預感。」
「什麼預感?」
「昨天晚上我做夢,夢見他出來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還來醫院看我。」
「……」
姚琳低頭沉默良久,最後拍拍蔓子的肩膀,說:「不可能,現在是法治社會。就算他周嶼正背後有多大的勢力,他能簡單地拍拍屁股就走人?這太扯了。」
「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蔓子握住她的手,似乎是想給自己一點安慰,「姚琳,其實我對他一點都不瞭解。」
姚琳皺起眉頭,同時憂慮起來。
「在聊什麼呢?」背後傳來一個男聲。
蔓子和姚琳同時回頭,只見江源一身休閒打扮,左手插著褲袋,慢慢踱步過來。
他的臉上掛著從容的笑,這回沒戴眼鏡。
蔓子用右手遮在額前,想擋住迎面投過來的光線,其實並不那麼刺眼,這只是她的習慣性動作,而那個男人在前面站定,身上背後灑滿了陽光。
第三章
「江律師今天也休息?」姚琳起身問他。
江源笑笑:「難道我不像是可以休息的人?最近剛結了一個案子,暫時能夠輕鬆一下。」
「那趕巧了,你是來看蔓子的?」
江源點頭,表情略微遲鈍,似乎想到了什麼。
「蔓子。」他念了一遍,然後評論,「挺特別的。」
的確,任何人聽見她的名字都會覺得奇怪吧。
蔓子笑了笑,沒做解釋,朝他點頭致意:「江律師。」
江源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