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情定她人(第2/3 頁)
的。
他一生雖未接觸太多女人,但小半輩子的生活閱歷和見識,多多少少也讓他對女人的認識,有著自己的判斷和認知。
口是心非,這多半是女人的通病吧。
而尤其對於像春曉這樣的姑娘,有主見,有性格。相比起銀杏來,她的自尊心和敏感程度要更強一些,而或許正缺少像銀杏那樣安之若素的淡然。
她嘴上說著不介意,沒什麼,但在內心深處,她恰恰是最在乎的。
房仲不想讓姑娘難過。
即便他知道,他今天這種態度,已經讓春曉難過了,但他還可以選擇不去親口說出他的選擇。
房仲選擇了不像個真正的男人,正面直視姑娘,正面告訴她他的答案。
他只想讓時間來證明,讓時間來讓春曉慢慢明白,他最後的選擇。
這看起來有些殘酷,但卻是他唯一的選擇。
只有時間不說話,然而也只有在時間的長河裡,它能夠將許多難以言說的東西表達的最清楚。
“傷口張開著,這幾日儘量將手攤開放平了,不要扭著悶著了。”房仲看著春曉說。
春曉點點頭。
“不要逞強,犟著性子來,吃虧的可是自己。”
春曉想到床上那件疊的整齊的新衣服,她大概也明白了許多。她看著房仲輕聲問道:“難道我還不如她?”
房仲無法直視姑娘的眼睛。他知道,依春曉的聰明和女人特有的直覺,她一定猜到了田嬸對他的那份不一樣的感情。
而他對她的不置可否的態度,或許也讓她明白了他的心。
房仲想跟春曉說些什麼,但忍忍,最終還是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他只是鼓起勇氣來,看著春曉的眼睛告訴她:“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前行路上風吹雨打,要有人幫你一把,為你擦淚擦汗,而我老了,很難再做到這些,假如我不想什麼今天就去做了這些,那對你是不公平的。”
“可我不介意啊,哪怕是短暫的,只要有過,我春曉也知足了。”
“你還年輕,你不知道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上的滋味,那比苦還要多出幾分愁來,那是一種在你寂寞孤單時候,就如有一種稀稀碎碎的聲音,在你身體裡竄動,啃咬,這種滋味很難受,但你又抗拒不了它,你只有接受它。”
房仲繼續說道:“我不小了,孤身一人也走過小半輩子了,雖然我沒有過痛徹刺骨的感情,但是......但是我在這裡看到的事情也多了,自己心裡想想,也能想到一些道理來。我已經快要走進暮年去了,你還這麼年輕,你不知道,當一個你愛著的人先你而去,你的好時光也被她帶走了,等到那時,那種疼,那種痛,是比孤單寂寞,更加讓人感受到折磨。”
說到這裡,房仲就想到了十八年前的那個風雪之夜。桃笙姑娘在雪夜中蒼白無助的臉,那堅毅的眼神背後,透露出來的那種刺骨的冰涼。
她離去的背影還在腦中盤旋。房仲忽然想到,房老爺這麼些年,就像一隻繭,他把自己的心深深的包裹在最裡層,一天天,一年年,在冰冷的梅花圖中找尋著一點點慰藉和依賴。
然而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老爺也畫了這麼多年,他似乎也從未看到過房管家釋然的笑。
他一直沒有放下,放下他和桃笙姑娘的那一切,放下他對自己的自責,放下他內心深處無人述說的疼痛。
房仲雖然沒經歷過,但他太明白這種感情的折磨了。
當一個人愛的愈深,他就是一個極其脆弱的人。他輸不起,他沒有勇氣去面對失去。
而當他有勇氣了,外人都以為,他已經走過了一切,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有那多少個孤獨的無眠之夜,能夠懂得他的那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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