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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陸子言此舉,在旁人眼中,那就是不思進取,但我卻特別擁護,甚至一度特自戀地以為,陸子言可能是為了某個人放棄了留洋,而這人兒,興許就是我。
當然,那時候我跟陸子言就是特別純潔的兄妹關係,我也就偶爾在心裡想想,也沒敢表現出來,萬一人壓根兒不是這心思,豈不是顯得我太過自作多情。
後來,陸子言在垂楊柳下把自個兒隱藏多年的小心思告訴我以後,我就挺直了腰板兒,三不五時從陸子言嘴裡套套話,想知道陸子言到底為的什麼不願出國。可惜一開始,陸子言咬緊牙關,始終不願投降,後來在我多次威逼利誘下,丫終於頂不住了,艱難地點頭。
我還記得那時候,陸子言艱難地點頭以後,我還不滿足,非得問為什麼,後來陸子言摟著我,特真誠地望著我說,“怕我這一走四年,回來你就成了別人媳婦兒”
其實陸子言這話要是從別人兒嘴裡說出來,充其量就一句玩笑話;可陸子言那時說得格外真誠,給我感動得差點兒鼻涕眼淚一塊兒嘩嘩流。
現在再想起這話來,我已經沒了想哭的衝動,只覺著心裡邊兒空空的,特不好受。
陸子言,你丫那四年陪著我;可你走了兩年再回來,我還是成了別人準媳婦兒。
我看著正開車的陸子言,我特想抓著丫一頓窮搖。我這前小半輩子都載丫手裡了,後大半輩子也沒了著落。
陸子言這會兒正專心致志開車呢,當然不知道我那心思,否則也不能那麼淡定。
我正打算拄著腦袋小憩一會兒,陸子言說話了,而且這一開口,就語出驚人,“我媽知道從月不能生了”
我剛拄著下巴的手抖了一下兒,“董姨從前不知道?”我知道自個兒這是明知故問的廢話,但我真沒別的話兒說,且陸子言也不會計較我說幾句廢話。
陸子言的表情很糾結,我跟陸子言後面兒混了十來年了,其中有幾年是他跟著我後邊兒混,這個暫且不論。反正這十來年,我很少能看著陸子言臉上出現這麼糾結的表情,陸子言不同於顧雲清的雲淡風輕,可他對什麼事兒也都淡淡的,好像不論什麼事兒都跟他沒關係似的。
不能否認,我就見不得陸子言這模樣兒,我覺得我骨子裡邊兒就充滿了正義感,所以當看見身邊兒人受苦受難時候,我甚至感同身受,尤其當這人兒是陸子言時,這種感覺就越發強烈。
陸子言似乎不打算再說話,我只好開口問,“董姨現在什麼打算?”董晚秋就是陸家媽媽,多文藝一名兒,不愧是書香門第家看中的媳婦兒,不過我清楚著,陸家媽媽那彪悍程度不亞於我媽,就連陸子言他爸都被陸家媽媽治的服服帖帖的,更別說陸子言跟顧從月這倆。
“離了”陸子言就說了倆字兒,在我意料之中,但我沒想到會這麼快。
我這人兒其實還是挺厚道的,雖然不太靠譜兒,但基本還算是個善良的好青年,所以當我聽見陸子言說陸家媽媽讓離的時候,我一點兒沒覺著可樂或是幸災樂禍,相反我開始為顧從月的前途和性命擔憂。
付凡就是條瘋狗,顧從月沒了陸家庇護,橫豎就是個死,不過我覺著顧從月真冤,因為我實在想不出來,丫到底幹了什麼事兒,得罪了那條瘋狗,且偏偏是那條瘋狗。
陸家媽媽一向雷厲風行,但凡下達了精神,那必須立刻貫徹執行,想到這兒,我問陸子言,“你呢?什麼打算?”
顧從月和陸家媽媽到底什麼態度,我其實不怎麼關心,因為我不用特意關心也能猜出來,可陸子言不一樣,我發覺我現在越來越琢磨不透陸子言的心思,這位現在似乎變得特深沉,就連看我時那小眼神兒,都沒從前那麼熱情和真誠。
陸子言沒立馬兒答我,我估計連他自個兒都拿不準,我剛想接著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