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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柔軟的,與雍寒本人絲毫不搭邊的情緒。
它甚至只有丁點兒大小,安安靜靜地沉在海域深處,彷彿一直都沒能睡醒。
但謝存栩仍然像是被驚艷到般,心臟跳得很快。
這樣的雍寒對他來說,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而這樣的雍寒,除了他誰都沒有看見。
這是被他發現,只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
謝存栩想得出神,就連風捲走了帽子,都無知無覺。
第30章 小年
帽子落在道路中央,對面騎腳踏車過來的人及時剎車,才沒有從帽子上軋過。背雙肩包戴小黃帽的小學生從後座爬下來,小跑到車前撿起帽子,要幫謝存栩把帽子戴上。
車籃子比他的頭還要高,雍寒彎腰將他託舉到半空中。
坐在籃子裡的謝存栩也乖乖地把腦袋湊了過去。
小學生給他戴完帽子,被雍寒放回地面的時候,用日語軟軟地嘀咕了兩句。
謝存栩好多年不看日漫,學會的日語早已忘得一乾二淨,只聽懂對方誇他可愛,也相當友好地沖對方叫了一聲。
小學生回到單車上坐好,腳踏車從他們面前騎走的時候,他坐在後座上,很快樂地回頭,大聲用日語向他們道別:「哥哥再見!狗狗再見!」
謝存栩眯著眼睛看那輛單車漸漸遠去,心底也不由得生出柔軟的情緒來。
這個傍晚大概是他成為狗以後,過得最輕鬆愜意的一個傍晚。
小鎮上的居民們都很熱情,過馬路的小學生會向他招手問好,路邊的老奶奶會從挎在臂彎裡的布包裡摸出零食投餵他。
鎮上在準備即將到來的秋日祭和煙火大會,雍寒在超市裡結帳時問過老闆,謝存栩才知道時間就在他們離開後的那個週末,忍不住眼露惋惜。
買完東西回到客棧裡,雍寒把路人放在車籃子裡的小零食分給其他人。
小花旦吃得腮幫子微微鼓起,語氣含糊地感慨:「這年頭連狗都比我有人氣。」
天黑下來的時候,去機場接人的小車終於回到客棧,留守客棧的嘉賓紛紛起身迎接。
陸遠行和運動員走在前面,運動員手裡還拎著小小的白色行李箱。
所有人立即面露瞭然,來的多半是位女性客人。
跟在兩人身後,最後低頭跨入門內的是個年輕的短髮女孩。
背上一把吉他,穿寬鬆的破洞牛仔褲和簡單的白t,腳上是輕便休閒的白色運動鞋,人長得清秀安靜,卻被短髮和吉他襯出了乾淨利落的味道。
女孩抬頭看清他們的臉,也沒有吃驚地叫嚷,只是面露些微詫異和不好意思,介紹起自己來也是慢條斯理,明明只說了名字,卻不難聽出她語氣裡的緊張。
只這幾個細節,在場眾人就將她的性格摸得差不多了。
大家在大廳裡圍坐下來吃晚飯。
飯後還有固定的拍攝環節。
所有人在客廳裡圍攏坐下。陸遠行讓嘉賓們猜客人的職業。
謝存栩趴在雍寒身邊側頭打量那個女孩。
其他人都猜得認真,有人猜音樂系學生,有人卻認為吉他只是障眼法,刻意往毫不相干的地方猜。謝存栩沒猜,他認識她。
這個叫年謠的女孩和他是同行,謝存栩唱過她寫的詞。
旁邊的雍寒猜了出來,陸遠行揭曉答案,無奈聳肩道:「沒錯,年輕的歌手,我們的同行。」
眾人面露驚訝,甚至有人開始懷疑,這是節目組找來的。
年謠侷促地擺擺手,解釋道:「真的不是,我就是出來找靈感寫歌。」
小花旦說想聽她彈吉他。
年謠回頭去拿放吉他的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