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腹背受敵(第2/2 頁)
院的傳票,沈滄行已經把他和山石告上法庭,他必須得抽出大量精力來應對這場官司,他不像沈滄行有專業的法務團隊,他只有他自己和花錢請到的蹩腳律師,可謂是一個頭兩個大。
倉庫的貨只進不出,很快就堆放不下,胡巖意識到不能再這樣肆無忌憚地生產,只能被迫給工人放雙休。儘管他此刻腹背受敵,可作為老闆,他一刻都不能停下步伐,每天不光要當好廠裡的管家,還得重新撿起銷售業務。
這一年因為背靠盛洋,他幾乎沉浸在生產管理上,疏忽了業務,再次跑出去才知道,行業競爭一年比一年殘酷。盛洋半路撤單的事在行業裡傳得沸沸揚揚,稍微有點規模的企業都對他避之不及,更有些他曾經看都不屑看一眼的小客戶,也趁此機會想來敲一筆竹槓,報價都低得驚人。可他為了維持生產含淚接單,無奈廠子裡那些已經被盛洋的高工價養刁的工人,他們卻不肯再幹低工價的活了。前腳剛有好幾位技術骨幹提出辭職,胡巖再三挽留也無用,只因對方獅子大開口,問他要高保底工資,他不肯違背原則,更覺得這樣唯利是圖者不值如此價錢,一怒之下便放了他們走。後腳車間裡又有工人集體來找他索要最低生活保障,說是廠裡沒活,可他們得生活,不給錢就要集體去政府告他。胡巖被這群野蠻粗魯的外地人吵得腦瓜子爆炸,可又怕他們真造反鬧到勞動局,每天只能忍著噁心安撫,眼睜睜一個月老了十來歲,白頭髮也跟離離原上草似的往外冒,把邱鳳彩心疼得眼睛都哭腫了。
邱鳳彩才不會覺得是兒子做錯了事,她只恨那個該死的江落蘇,把他兒子害成如此慘狀。她每天定時定點地詛咒江落蘇,早起一回,正午一回,睡前一回,要多惡毒有多惡毒。後來發現詛咒也不解氣,嚷嚷著要去扒了江落蘇的皮,好在被胡巖及時制止。胡巖雖然不像他媽那樣瘋癲,可每天聽著他媽為自己找補,又滴水不漏地將錯誤轉移到江落蘇頭上,漸漸也認同了這個思路: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江落蘇害的,是她親手毀了自己近乎十年的努力,這份恨意,似乎再美好的過去也抵消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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