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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來換上。”然後讓那日松坐著,便進裡間更衣。
他的衣服裡裡外外都被血浸染透了,有溼又冷,很不舒服,這時重新換上乾淨衣裳,才覺得好過了些。他把血衣用床巾裹了,塞進旁邊的衣箱,這才從容的走出來。
景王也換上了平時穿慣的綾羅綢緞,感覺好多了。坐在溫暖的房間裡,他的臉上也有了血色,精神恢復了大半。雖然國破了,他在景王府一切供應無缺,除了不能隨意外出,肆無忌憚的享樂外,感覺與以前並無大變,所以他的臉上仍是一派少年的天真爛漫,並沒有絲毫滄桑之色。
看到寧覺非出來,他的臉上滿是歡喜,卻不敢吭聲。寧覺非坐到椅子上,立刻有丫鬟上前侍候,幫他把頭髮打散,重新梳好。他看著淳于翰,淡淡的道:“景王最近過得好嗎?”
“不好。”淳于翰滿臉委屈,“一直東躲西藏,又冷又溼,吃不好,睡不好。”
寧覺非微笑著說:“馬上就送東西上來了,你多吃點。”
“嗯,好。”淳于翰立刻開心起來,“覺非,沒想到你對我還是這麼好。”
“你還是孩子,家國之爭與你沒有關係。”寧覺非平和的道,“你本不必跟著你兄長鬍鬧。”
“是啊,我也這樣說,好好的幹嗎要跑?”淳于翰很不開心,“大哥要我們扔下一切,跟著他走,我是一直不願意的。”
寧覺非笑著問他:“你父王母妃知道這事嗎?他們怎麼說?”
“我不清楚,什麼主意都是大哥拿的。”淳于翰嘟著嘴,很是無奈,“我和三哥就只是跟著他走,什麼都不知道。”
說話間,雲揚和江從鸞相繼進來,接著,家僕們魚貫而入,送上了豐盛的菜餚。
“從鸞,你也坐著一起用點吧。”寧覺非溫和的說著,起身走出房門。
雲揚心領神會,立刻跟了出來。
寧覺非低聲問他:“我們的人是不是一直都在盯著理王府?”
“是的,四面都有人盯著,一刻沒離開過。”雲揚立刻回稟。
寧覺非點頭,聲音更低:“你去調集人手,馬上包圍理王府,任何人都不許放出門。”
“是。”雲揚什麼也不問,轉身飛奔而去。
寧覺非回到房中,溫和的招呼那日松坐到自己身邊,便端起碗,大口吃起來。他忙了一夜,滴水未進,又受了傷,實在飢渴交加,疲憊不堪,等到吃下兩碗飯,再喝了專門為他準備的參湯,精神才好了些。
被他的神情舉止所感染,屋裡的氣氛顯得輕鬆而溫馨,讓人感覺很愉快。淳于翰和那日松都很乖巧,坐在他身邊,吃得津津有味,只有江從鸞食不下咽,卻又不便多問有關淡悠然的情況。
吃飽以後,淳于翰的精神更見慵懶,這段時間他一直處於緊張狀態,惶惶不安,此時只覺心滿意足,笑眯眯的端著一碗湯慢慢喝著。
寧覺非隨口問道:“景王,你怎麼知道到我府中要找其其格?是你大哥說的嗎?”
“是大哥對父王說的,我當時在另一個屋,要過去拿東西,偶然聽到的。”淳于翰本就沒什麼警惕性,在寧覺非面前就更是口無遮攔,問一答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聽大哥說,埋在西武十幾年的一顆棋子現在派上用場了,那姐弟倆不知怎麼會輾轉到了覺非手上,為了那個孩子,覺非竟然與北薊三大望族之一的鮮于家撕破了臉,可見深得信任和喜愛。父王向大哥問起那姐弟倆的名字,大哥就說了,我這才知道。”
那日松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寧覺非抬手安慰的撫了撫他的頭,笑著說:“飽了沒有?再喝點湯吧。”
那日松聽話的點頭,便去盛湯了。
寧覺非這才問淳于翰:“他們有沒有說起那姐弟倆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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