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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婉轉地解釋道:“覺非,澹臺將軍也是身經百戰的名將,與遊虎曾經多次交手,這次雖是要與荊無雙對陣,但你的計劃十分完善,南楚將士又已被你打得嚇破了膽,而我軍卻氣勢如虹,這次提前南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發動,應該不會遇到太大的阻礙吧?”
寧覺非輕輕搖了搖頭:“你只說了軍心,卻忘了南楚的民意。上次他們是侵略,這次卻是保家衛國,無論士氣還是民心都不可同日而語。”
雲深看著他,忽然誠懇地道:“覺非,如果我說錯了,請你糾正我。你是不是心裡還惦記著南楚?惦記著那裡的一些人?”
寧覺非心中嘆息,淡淡一笑:“雲深,攻下南楚的計劃是我做的,我也打算親自率軍南攻,難道你還會有什麼疑心嗎?”
“不是,覺非你千萬別誤會,我對你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疑慮。”雲深略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這次江從鸞來了之後,你似乎有了一些改變,不像以前了。”
寧覺非微笑著說:“從鸞也是個可憐人。雲深,我知你對他心懷芥蒂,可他那時人微言輕,淳于乾又派了侍衛看著我,他能做的也只有那麼多,我已經十分感激了。如今他走投無路,我既然有能力,自然應該照顧他,讓他過得舒心些。”
雲深聽了,心平氣和地笑了起來:“覺非,我知你是俠義心腸,真不愧是獨孤及說的那樣,鷹爪鴿心。你要照顧江從鸞,我當然不會反對,只是覺得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又是南楚人的形貌,竟敢隻身深入我北薊國都,似乎不是等閒之輩。現在是非常時期,我擔心他會不利於你。你既然心裡分明,那當然是最好了,我以後也不會再提起此事了。”
寧覺非的笑容也很平靜:“你的擔心我自然理解。從鸞只是為我管家,別的都不會過問。我看他連府門都從來不出,這府裡又都是你替我挑選的人,不會出什麼紕漏的。我的公文都沒有帶回來,除了與你之外,我也從不在這裡談公事。守口如瓶已經是我的天性,這一點你儘管放心。”
雲深自然也知道他說的這些,江從鸞在這裡的這些日子,表現得確實很規矩,想他獨自一人關在這高牆深院裡,周圍都是自己的人,諒他也鬧不出什麼亂子來,所以倒也不反對寧覺非收留他。
想到此,他便不再糾纏此事,重新轉入正題:“覺非,你看呢?我們打算先讓澹臺將軍做統帥,率軍南攻,等你病好了,再趕去接替他,想來應無大礙吧?”
寧覺非知道他們決心已定,便點了點頭:“好吧,你提醒他,小心荊無雙和遊虎,這兩員大將可不是等閒之輩,實是智勇雙全,要他絕不可輕敵冒進。”
“好,我知道了。”雲深見他答應了,頓時喜形於色。
寧覺非便打算結束談話,送他出門辦理公事。
雲深卻抓住了他的手,凝神替他把起脈來。
寧覺非猝不及防,被他拉住,卻也不便掙脫,便只得重又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雲深診完了脈,卻沒有放開,反而兩手合住,緊緊握住了他的手,溫柔地道:“覺非,你心中似是鬱結甚深,六脈阻滯,氣血兩虧,病勢好得才這樣慢。你有什麼心事,儘管說出來,難道你我之間還不能坦誠相待嗎?”
寧覺非不動聲色地緩緩將手抽出,很自然地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夾袍,溫和地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概因為我老是生病,自己都有些不耐煩了吧。”
雲深溫言勸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知你性如烈火,但凡有一絲力氣,也要自己掙起身來,不願意躺著讓人侍候,不過,養病的事,還是得緩緩地來,急不得。”
“是,我知道了。”寧覺非的聲音也是不疾不徐。“你放心去忙你的去吧,我這病沒關係的。一旦開戰,你會更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