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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

天街小雨潤如酥。

一

陰鬱黯淡的霧氣稀稀疏疏散落在這個小鎮裡。莫語舉著傘漫無目的走著。街上的情人們親密的扣緊十指，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大年初一，也是情人節。莫語突然就有了吟詩的興致，只是想來想去卻只有一句，愁雲慘淡萬里凝。她微扯嘴角，十幾年的書都白讀了。春天到了，該鬧春的都鬧春了。白小楠的話突然凸顯腦海。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莫語收起傘。沒有了雨傘的阻隔，雨水歡騰的往她身上跑。莫語將打溼的眼睛收起，享受著片刻的安寧和迷濛。她的生活不允許她活得如此邋遢。

—莫語。

被叫中名字的人睜開眼，眼睛裡沒有一絲驚訝。

—白小楠越來越不能信任了。

—撐傘。

—宮澤月，你真閒。

宮澤月緊抿唇，將溼淋淋的莫語塞進車子裡。

莫語沉默的任宮澤月為所欲為。

春天到了，該鬧春的都鬧春了。

手機鈴聲響起，是白小楠。

—小語小語對不起對不起！是宮澤月那混蛋逼迫我的！

—白小楠，你家煤氣忘了關了。

—啊！好像……小語你不要扯開……

莫語皺眉，立刻掛了電話。

小雨還在稀稀疏疏的下著，街上的情侶卻漸漸多了起來。小女生們手上幾乎都有一朵玫瑰，臉上的笑容久久不去。心臟莫的扯痛了一下，莫語手指緊緊摳著柔軟的座椅。白痴。莫語低喃。宮澤月把車開到自己家，將愣著不動的莫語拉下車，拖著走進房子。莫語開啟他的手，整整衣服，淡漠的跟在他的後面。既然知道是必然的結果，何必苦苦掙扎，惹來難堪。宮澤月似乎很滿意莫語的行為，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

—宮澤月，我沒空陪你玩遊戲。

宮澤月不理莫語挑釁的話語，將一條毛巾扔到她身上。莫語皺眉，但還是按他的意思做。宮澤月坐在莫語身邊，靜靜的看著她擦頭髮。莫語用最快的速度擦完頭髮，把變得溼漉漉的毛巾丟盡桶裡。

—把衣服換了。樓上房間裡。

莫語轉過臉，眼睛裡是絕望。她拎起包包，立刻跑向門邊，想要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宮澤月早已洞悉她的想法，將她扯進懷裡，連身抱起，走上樓梯。莫語逃脫不遂，狠狠的往宮澤月的肩膀咬了下去。血腥味立刻充滿莫語的口腔。她忍著嘔吐的慾望，看著宮澤月的肩膀不斷往外湧的鮮血。被血染紅的的白襯衫像一朵嬌豔欲滴紅玫瑰，張牙舞爪的賣弄著她的嫵媚。宮澤月的嘴唇不見血色，手中的力道卻沒有絲毫的放鬆。

—我不會放開你。要咬就咬到你夠。

—宮澤月，你真是一個瘋子。

—莫語……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宮澤月加緊力道，抱著莫語走進房間，將她放進浴缸。

—洗澡，換衣服。

說完要說的話，宮澤月沒有絲毫遲疑，立刻離開浴室。

二

莫語穿著浴袍，走出浴室。宮澤月拿出一份檔案，當著莫語的面撕得粉碎。

—我不會簽字。

—宮澤月，既然我們都無心經營這段婚姻，為什麼痛快一點？

—莫語，那只是你的個人猜想。

—那好，顧妃理的事你要怎麼解釋。

—莫語，你就一定要提那件事麼？顧妃理只是個意外！！

—宮澤月，就算我求你了。

宮澤月莫的站起來，扣住莫語的肩膀，一臉風雨欲來。莫語自嘲的笑了，看來我還是挺有本事的，居然還能把他氣到這種地步。宮澤月看懂了莫語眼底的譏諷，無力的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