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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牧羊猶豫了一下,告訴她許澍在給池遂寧做董助。
聽聞二人今日偶遇,黃微粒驚得合不攏嘴,感慨道:「好幾年他都查無此人,你這會兒懷孕了,他倒出現了,莫非是上天派他來接盤?」
「饒了我吧,我勤勤懇懇交社保,還想多活幾年掙退休金。」
「也是,當初你和他在一起,天天被逼著自習考證去學生會打雜,我看著都累。不過,你這麼多年沒談戀愛,真的不是因為他?」
姚牧羊伸了個懶腰:「我早想明白了,談戀愛還得找臭味相投的,許澍我無福消受。等我升了經理,就去找個不容易倒閉的公司做財務,再找個胸無大志做飯好吃的男朋友,天天研究一日五餐。」
黃微粒笑道:「孕婦就是嘴饞,想吃什麼宵夜?」
她本想說隨便,卻忽然嘴裡一酸,想起她家樓下那個蒼蠅小館兒,串串在麻辣鍋裡咕嚕嚕煮著,飄著一層紅油,食客一人端一個小盤,撈起來鋪一層厚厚的芝麻醬,香味能一直飄到路口。
她眼睛一亮,隨即又暗下去:「算了。」
「怎麼能算了?孕婦最是嘴刁,想吃什麼就得趕緊吃到。」
姚牧羊摸了摸小腹:「我想去的那家店的衛生評級是c,我答應它了,這兩天要對它好點。走,咱們去吃點貴的,我請客!」
五星級酒店的粵菜館的確夠貴,也夠精緻,但和麻辣串串比起來,總少了些滋味。姚牧羊吃得興致缺缺,甚至有些反胃,起身去了洗手間。
高階酒店的洗手間放著擴香石,理應氣味宜人,她聞了卻只覺煩悶。雙手撐在洗手檯上待了一會兒,胸口像有一團棉絮,上不去也下不來。
她開啟水流,洗了把臉,看見鏡子裡自己漂亮的臥蠶變成了可怕的黑眼圈,不禁嗔怒:「我都帶你來吃好吃的了,你還不滿意?」
可是想到一週後的手術,她又沒了底氣,聲音低下來:「算了,是我先對不起你,你不喜歡這味道,我走就是。」
姚牧羊拽了一張紙巾,一邊擦去臉上的水漬,一邊屏息往外疾走,沒成想撞了人。
鼻樑隔著紙巾撞在那人胸口,清冽的氣味包裹而來,像是湖畔的忍冬木,心中煩悶忽然煙消雲散。
第3章
姚牧羊急於擺脫屋內薰香,霍然撞了人,險險一個趔趄。
那人伸手在她背後虛扶了一下:「有急事?」
聲音又低又沉,從頭頂傳來,伴隨著胸腔的震動,像極了夢中的情景。
姚牧羊猛然抬頭,目光攀著他突出的喉結、清晰的下頜一路往上,對上他銀框眼鏡後面鋒利的眉眼。
他眉色極濃,雙眼皮褶皺很深,眼尾收細,微微上揚,是極具侵略性的形狀,一看就難以接近。可瞳仁卻極亮,彷彿幽潭裡住著神物,讓人披荊斬棘也想去探尋。
勾魂,又陌生。
雖然氣味相似,可她記的很清楚,那個人不戴眼鏡的。
那天晚上,情緒一層層積累,終於要迸發的時候,就著窗外的月色,她瞧見了他眼尾的一抹紅,然後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姚牧羊退後一步,掙開他虛攬的手臂,一邊道歉一邊摘掉臉上潮濕的紙巾。
對面的人肩寬腿長,身姿挺拔,穿著簡單的白衣黑褲,站在餐廳走廊濃墨重彩的裝飾畫前,有種出塵的味道。
她下意識瞄了一眼那人的手腕,挺括的襯衣袖口別著銀色金屬質地的袖釦。
她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暗自笑自己發癲,一晌貪歡而已,代價還不夠慘痛麼,竟還敢心存僥倖。
那人低頭看她,眉心褶出一道斜斜的紋路,不說話,也不離開。他的身高本就有壓迫感,嚴肅起來更是讓人無端心虛,姚牧羊的目光和他對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