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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左臉色一冷，雙手撐在桌上就要說話。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開啟了，有個人拿著幾張材料匆匆跑了進來。

&ldo;剛剛調查組那邊發來的訊息，死去的那名志願者有吸毒史！他在自殺前曾經復吸，跳樓自殺並不是因為曾經參與實驗，而是攝入毒品產生了幻覺！&rdo;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大家都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結果。

那個站起來抗議的男人登時紅了臉，一時間坐下也不是，再開口也不是。

&ldo;劉昀老師。&rdo;林語喊著他。

男人看向林語。

&ldo;你的考慮有道理，但一個人如果心中顧慮太多，是沒辦法搞好科研的。&rdo;林語靜靜地注視著劉昀，&ldo;我既然開始著手做這個專案，就做好了與它一同進退的準備。我曾經說過這輩子要把&l;智腦世界&r;開發出來，這是我決意奉獻一生的事業，絕不是虛言。&rdo;

男人看了林語一會兒，隨後偏開頭，緩緩坐了下去。

此後直到整個會議結束，劉昀都沒再開過一次口。

江淮左拉了拉林語的手肘，示意林語俯身。

林語湊近老師跟前，聽見江淮左說：&ldo;阿語，我看你的實驗結果裡面有個接近成功的案例，那個實驗者已經能夠操控他生成的世界了吧，雖然最終結果是摧毀……嘶，這是什麼時候做出來的？&rdo;

林語垂眸‐‐那是洛新古的實驗資料。

&ldo;是一次偶然的嘗試。&rdo;林語說。

&ldo;實驗者要留住，讓他多參與幾次，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多抽出一些經費補貼。&rdo;江淮左認真地說。

林語心道，那可是洛新古，就算有錢也請不到的人。

他嘴上答應著，把江淮左應付了過去，抬頭一看鐘表，時針已經超過十一點了。

&ldo;嘀嘀嘀。&rdo;

手機響了。

正靠在沙發軟墊旁邊休息的洛新古掏出手機瞟了一眼資訊。

「下午五點半在藍一花園旁邊的餐廳碰面可以嗎？請你吃墨西哥菜 ‐ ‐‐林語。」

看著那個顏表情，洛新古嘴角揚起。

好可愛啊。

他甚至能想像林語一板一眼敲下這一行字的模樣，一定乖極了。

「好。」他回復。

&ldo;嘀嘀嘀。&rdo;

又一條訊息緊跟著發過來。

「那我先回家睡一會兒zzz，昨天通宵趕材料來著。」

洛新古揚起的嘴角一點點落了回去。

他的視線落在&ldo;通宵&rdo;那兩個字上面，手指反覆摩挲著螢幕。

他敲了一串字，「你好好休息，改天……」。

他想了想，又全都刪掉了。

下一秒，洛新古從沙發上站起來，換了衣服繫好領帶把外衣搭在小臂上，徑直出了門。

……

林語到家後脫了外套把自己摔到床上。

好累，身體好沉重，每一塊兒骨頭都要碎掉了。

他定了個下午四點半的鬧鈴，緊接著一分都沒耽誤，迅速進入夢鄉。

等他被鬧鈴吵醒，已經是四點三十五。

也就是說，鬧鈴足足響了五分鐘才把他喊醒。

林語硬撐著身體坐起來，只覺得床上彷彿有一隻手在拼命把他往後拽。

他扶著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