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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會心一擊。像是置於痛苦中終於解脫了的病人，他忽然就什麼都明白了，大徹大悟。

拂月低頭不語，只道:&ldo;你想好了？&rdo;

他笑:&ldo;我總不能連累你。&rdo;

他是多餘的那個。

他有了自己的家庭，卻對自己的事如此關心，因為他多餘。

如果他消失了，誰也不會記得，曾經有個來自中原的人，到這裡來生活了一段時間。

而他之所以要忘記‐‐

無非是有感情了。

這就是他大徹大悟的結論。

這本就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即使一點點萌芽，他也不能容忍任其發展，至於無法收手的地步。

即使是付出了忘了所有人的代價，他也不可能再呆下去，因為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對拂月的心思。

為什麼會在沒見他的時候思念，為什麼聽到了他大婚的訊息，明明是心痛，卻要扮出替他高興的樣子，為什麼要離開他的時候，會心一刺一刺地痛，為什麼嫉妒若眉‐‐

困擾了他好久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但是，這卻是他最不願意麵對的。

拂月只點頭:&ldo;好。&rdo;

他知道，他沒理由拒絕。

那麼好的機會，可以讓他遠離他。

張季迢對他笑道:&ldo;其實我經常笑的。&rdo;

拂月抬起頭來，其實不明白他剛才所說為何意。

張季迢再不語，顧自轉身離去。

那是他最為艱難的一段路。

舉步維艱，每一步，都會擊潰他，傷得他體無完膚。

直到終於走到了和檀面前的時候，他終是癱在榻上，任兩行清淚流過，只閉眼，不再去理會。

他終是表演完了。

第24章 癲狂

&ldo;王爺，那失蹤案，有眉目了嗎？&rdo;

林榭這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沒想著，卻是跟著王爺在京城裡亂轉。

&ldo;你不是在破案嗎？怎的問本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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