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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突地想起來，今天她是公寓的值日生。

許霜降猶豫一下，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晚，她不太好意思開口讓嫻和她換一天。她嘆口氣，開門出去做清潔。

外頭下雨，公寓門口地板都踩濕了，鞋印紛雜。許霜降再次嘆氣，她想快速地隨便擦擦灰都不行，還是要認真負責地大掃除。

吸塵器電線不夠長，許霜降吸完一段走廊，拔下電源拖著電線，又換了一個插座。

一扇房門吱呀一聲開啟，麥修斯端著託盤出來，踢到了經過他門口的電源線，託盤上有一隻高腳玻璃杯，差點晃倒，他迅速伸手抓牢。

許霜降蹲在他門口不遠的牆壁處，電源線被踢松在她腳邊，她仰著頭，一臉惶恐：&ldo;麥修斯，你沒事吧？&rdo;

&ldo;沒事。對不起，是我沒看到。&rdo;麥修斯歉和地說道。

&ldo;是我的錯。&rdo;許霜降歉意更重。

麥修斯微微一笑，問道：&ldo;我現在可以用廚房嗎？&rdo;

&ldo;當然。&rdo;許霜降忙道。

她話音未落，走廊那頭傳來一聲高喊：&ldo;誰在用洗衣機？已經好了。&rdo;

許霜降轉頭一瞧，迦納女孩阿菲婭拎著洗衣籃在盥洗室門口左右張望，中氣十足地繼續喊著：&ldo;有人聽到嗎？洗衣機好了。&rdo;

許霜降連忙站起走過去：&ldo;阿菲婭，是我在用洗衣機。&rdo;

阿菲婭等在一旁，瞧著許霜降開啟洗衣機，嘀咕道：&ldo;真是個壞天氣，我全身都濕了。&rdo;

&ldo;我也是。&rdo;許霜降一邊回答，一邊取出毛衣輕抖。

毛衣的樣子有些慘不忍睹。

&ldo;再聰明的洗衣機都對毛衣不好，應該用手洗。&rdo;阿菲婭熱情地建議道。

&ldo;我知道。&rdo;許霜降搖頭嘆道，&ldo;只能這樣了。&rdo;

她晾好毛衣，再次回到走廊裡的電源插座處，蹲下來撿起吸塵器的電源插頭。

麥修斯從她身邊走過，低下頭望了她一眼，兩人都覺得有點好笑。

&ldo;我可以過嗎？&rdo;麥修斯下巴點點那根剛被拉離地面的電源線，含笑問道。

&ldo;哦，請，請。&rdo;許霜降把電源線垂下。

&ldo;謝謝。&rdo;麥修斯一腳跨進去，在門口側頭說道，&ldo;晚安。&rdo;

&ldo;晚安。&rdo;許霜降在心中直嘆，今夜她註定不眠不休。

凌晨四點，許霜降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雙臂伸展，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她終於把所有缺失的部分都補上了，接下來就要從頭至尾檢查，確保表達通順，沒有語法錯誤。

她還要做目錄，把索引、題注、附表的格式恰當地調整好。一份好的報告，首先要有清晰順眼的版面編排，才能讓老師相信學生是在認真細緻地撰寫內容。這些文件格式的細節看著沒有內容重要，但是必須要做，而且不知不覺極花時間。

許霜降決定給自己短暫的幾分鐘休息時間，她輕輕地開門出去。廊道里靜悄悄，許霜降摸到廚房，燒了一壺開水。

她在大半夜裡已經喝光了一壺黑咖啡，唯恐提神的效果不夠明顯，她一點糖都沒捨得給自己加，如今張嘴哈氣都是苦澀的咖啡味。

電熱水壺吱吱地沸開，驚醒了靠著操作檯神思昏沉的她。許霜降再次打了個哈欠，在水杯裡放入了一個茶包。

她回到房間坐下，抿了一口茶，瞄到一旁的手機，想起要給手機充電。然後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