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5 頁)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了字,剩下的你看著辦吧!”她結束通話電話的聲音很利落,沒有絲毫留戀和不捨。
那天,他拉開窗簾,寒風吹散房間內的陰霾,流露出淡淡的白光。他這才意識到下雪了。
兩年前,她臉龐蒼白冷漠,決絕的拉開門,瘦削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他的視野裡,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原點,沒有話語,她和他甚至沒有說上一聲“再見”。
後來,各種法醫報告證實她已經死亡。
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疼痛在他身體裡蔓延遊走。
徐澤問他哪裡痛,他說不出來,他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痛,但在他身上卻看不到任何的傷口。有人說他的痛在心裡。
他一遍遍的撥打著她的電話號碼,回應他的只有寥寥數音。
“您好,我是白素,我現在接電話不方便,有事請留言
他輕輕的笑。你看,她只是有事不方便接聽罷了,自始至終都從未離開過。
焦躁消除,他忽然間覺得內心很寂靜,他每天西裝革履,用大量的工作來麻痺自己,到了晚上開始徹夜的失眠。
喬梁對他說:“閣下,我們去看心理醫生,好不好?”
那般小心翼翼,令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但無聲笑過之後,他卻說:“好
雖是心理治療,但那裡卻是他難得放鬆的休息室,只因在那裡,他夢見最多的那個人是她。
夢裡面,她身處素園淡淡含笑,踮起腳尖,伸手想要觸控梔子花瓣。
“素園的梔子花樹似乎都很高夠不到,她乾脆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走過去抱起她,抬眸看著她清冷的眉眼,含笑問她:“現在不是觸控到了嗎?”
“你是故意的?”她低頭看他,眉眼清亮。
他笑,他是故意的嗎?也許……
正文 初戀和丈夫,她的20歲和25歲!
小說
白素做了一場夢,夢裡面她回到了首都,正值春季,她置身其中,城市裡的花全都開了,開的奼紫嫣紅,開的那般熱鬧,以至於忘記了季節變遷,忘記了時空遷徙,忘記了生與死,於是就那麼決絕的開成了一片被世人遺忘,廢棄的花海。
她總是會想起她的20歲和25歲。
20歲,她失去了她的初戀。
他叫慕少卿,一個很英俊的少年。
她喜歡稱呼他是少年,而不是男人。她對他的記憶定格在少年和少女時期,那是一段很容易就發生愛情的青蔥歲月,以至於後來再見,她一直覺得恍然若夢……
慕少卿看人的時候眼神銳利而明亮,當他盯著她看時,她會覺得那雙眼睛太過肆無忌憚,反而讓人無所適從。
他喜歡將她抱起來往上拋,然後在她的尖叫聲裡,把她牢牢接在懷裡。
他說:“傻瓜,我會牢牢接住你,下次不要再害怕了
可是下一次他故技重施的時候,她還是會覺得害怕,這種害怕來源於一種天生的不信任感,哪怕在他身旁,都無法給予她足夠多的信任。
她性情冷漠,記憶中很少掉淚,有人說她這種女人很絕情。
父親說:“素素,女人心狠一點沒什麼不好,至少不容易受傷
她將父親的話記在心裡。愛和受傷素來成正比,它們是平等的,所以當她20歲那年,慕少卿忽然從她人生裡悄無聲息的消失時,她只是沉默的坐在花園鞦韆上,一遍又一遍的盪鞦韆。
“想哭嗎?”父親跟她一起坐在鞦韆上,摟著她輕聲低問。
“哭不出來她淡淡的笑,她笑的那麼雲淡風輕,只因她不想讓父親看到她的傷口。
“那就不要哭,因為……”父親拍了拍她的肩,起身離開:“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