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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有希特勒,他能憑藉豐富的語言才華和雄辯論據擁有大批追隨者,他能因為愛護小動物,一生食素,卻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發動了滅絕政策,屠殺了大量猶太人,有人說希特勒殘暴,當年有人卻覺得希特勒是英雄。
自古以來,誰是誰非,各有爭論,通常結論掌握在多數人手裡,於是少數人便成為落敗的那一方紲。
楚衍自知不是一個好人,但也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他坐在這個位置上,不是沒有殺過人,手上不是沒有沾染過鮮血,如果能夠為善,他又怎會走上地獄大道呢?
總是會想起小時候,他相信他出生的時候,身體一定是潔淨的,只不過壞境造就人生,他沒有因為心理變態嘗試去報復世界,已經算的上很良善了。
其實世人都一樣,當別人道盡是非,傷害你的時候,你又何曾沒有說人是非,傷害過別人,這麼看來,究竟你是別人眼中的壞人,還是別人是你眼中的壞人?
有人說,花有兩面,一面朝陽,一面背陰;人有兩面,善者為佛,惡者為魔。於是佛開始說話了,她笑容慈悲,溫暖看著世人,聲音如三月暖陽:“花開生兩面,人生佛魔間。”
楚衍尊敬一位女人,她的名字叫楚錦秋,她想愛的時候大膽愛,即便楚家傷害她,與她絕情的斷絕關係時,她也能做到不心生怨憤和隔隙。
墓園相見,短短一面,他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已婚婦人。
沒有閒言碎語,說話更加不會拐彎抹角,模稜兩可,她跟楚修文說話,擁有豐富的學識和見地,那樣犀利的言辭能夠直接擊中一個人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他那時候覺得,這個姑姑說話真的很直接,一點也不給人面子。
後來,他從白素身上看到了品姑姑的縮影,白素演講和談判,言辭犀利,又豈是品姑姑能比擬的?所以白素站在了政治軍事舞臺上指揮若定,而品姑姑洗盡鉛華,甘心放下所有光環,為人妻母。
那時候的他,只覺得白素跟品姑姑很像,但塵世真相盤根交錯,於是生生錯過了探尋時機,一錯便錯過多年,鑄就許多無法挽回的傷害。
而今天,楚衍身居總統辦公室之內,他試圖把傷害降到最低點,認識白素之前,無論生死,在他看來不過是睜眼、閉眼而已,但認識白素之後,他開始有所期待,有所害怕。
生活讓人期待,現實讓人害怕。比起死亡,他終於開始嚮往能夠好好的活著,而活著,才能擁有改變人生,改變時局的希望。
如今,楚衍眸色深幽,他看著陳惠、楚修文和顧維,眼前三個人,對他來說,曾經都是親人,不管怎麼說,他們養育他長大,給他良好的教育,但為什麼連感恩都會溢滿憤恨呢?那麼壓抑,透著沉窒的寒。
究竟是他們冷,還是他冷呢?
他開口說話了,依然清淡的眉眼,但骨子裡的戾氣和寒氣卻異常清晰明刻。
——都是為人父母的人,有時候害人之前,可曾將心比
心,設身處地的為他人想一想?我岳父辛苦培養一個女兒很不容易,花費了多少心血,可害人者一個決定,一句話就足以毀滅一個人,所以不管說什麼,做什麼之前,能否留點人性,口下留情?
——雖說我一直喜歡自欺欺人,我欺騙自己的同時,也在欺騙素素,我騙她說感謝那些讓我們痛苦的人,因為痛苦,有時候也是一種成熟。但今天我真想說一句話,透過傷害別人來掩飾自己的過錯,這種行徑讓人覺得很可恥。
……
陳惠手指微微顫抖,如遭雷擊的那個人還有楚修文,震驚不已的顧維。
楚衍不會無緣無故在這個節骨眼上拿白素說事,他忽然在這個時候提起白素是什麼意思?
“阿衍,好端端的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