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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陸佳轉過頭眯眼看他。
程毅嘴角的嘲笑更甚,「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還是你心虛了?」
「好,你好的很!」
他犯了陸佳最大的忌諱,幾乎是把她的傷疤揭露的一展無餘,讓她不得不面對這樣離不開父母的自己。
陸佳抬起胳膊,一手扣住他修長的脖子,將他抵在身後的牆上,手中的力道慢慢收緊。
呼吸漸漸費力,程毅胸腔裡的空氣驟然稀薄,一股窒息感戛然而生。
然而,他卻還是不知死活,勾著唇望向陸佳,像某種精緻的玩偶,露出悽慘的絕美。
沒有任何反抗,就彷彿這樣被她掐死也心甘情願,陸佳頓了頓,卸了手上的力道,警惕地看著他。
忽如其來的氧氣讓程毅大口呼吸著,捂住胸口,白皙的脖頸上顯出幾條紅色手印,默默等待著陸佳的下一步動作。
此刻陸佳兇狠的面具漸漸褪去,終於流露出一絲疲憊脆弱,對著程毅用不輕不重的語氣說道,「你先回去吧,我還會聯絡你。」
這已經是她能做出的最大承諾,程毅上前抱住她,聲音在她耳邊輕柔響起,「這次不要讓我等太久。」
陸佳點點頭,程毅這才鬆開她走出去。
接著又過了三天,程毅才再次接到陸佳用的另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期間他對著上次那個號碼發了無數個簡訊,都石沉大海,電話更是一直無法接通,他這才明白,自己不能主動聯絡,這是陸佳給自己的警告。
他不知道別的情侶間是不是也像他們這般可笑,一個永遠在逃,一個不知疲倦的在追。
程毅來到網咖的時候,陸佳遊戲正打在關鍵時候,戴著耳麥不停的和隊友說些程毅聽不懂的詞彙,程毅就安靜的拿出書本,在她旁邊的空位低頭寫起作業。
等陸佳一局遊戲打完才發覺他,帶著遊戲裡贏了的好心情笑著問,「這麼熱愛學習還來這裡?」
程毅瞪她一眼,一臉的明知故問,隨後又從書包裡掏出一疊子作業往她跟前推,「這是你落下的功課,以後我每天過來幫你補習。」
「不要。」陸佳又把課本推回去,揉了揉痠痛的眼睛,遞給程毅一張房卡,「乖,上樓洗乾淨等著我。」
程毅麵皮薄,聽到這句話臉色頓時紅的滴血,目光微動,卻仍是不肯妥協,「先寫作業。」
陸佳在他羞紅的臉上親了一口,笑容狡黠的討價還價,「那你叫一聲『老公』,我就聽你的。」
程毅簡直要被她這股不要臉勁兒氣死,偏偏又無可奈何,語速極快的輕輕喊了一聲,「老公。」
陸佳心情好,也沒再跟他計較聲音大小,繼續打起遊戲,程毅在一旁寫作業,畫面竟出奇的和諧。
等作業寫完了,兩個人一起回酒店,程毅發現這次陸佳換了一個經濟型的,也沒問她錢從哪來的。
夜間留宿的時候,程毅把這段時間陸佳換下來的衣服清洗一遍,又悄悄把她那些低胸短裙的不良服飾收起來。
等到陸佳回頭想起來穿的時候,才發現那些衣服早被某人不知藏在哪裡。
連著半個月,程毅都會被陸佳隔三差五的「傳召」,他每次把勸陸佳回家的那句話剛到嘴邊,便會被陸佳各種理由敷衍過去。
次數多了,兩個人難免拌嘴爭吵,在一次爭吵過後,陸佳足足晾了他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裡,同班同學就發現程毅的性格更加孤僻,如果之前只能用不善交際來形容,現在可以說是完全不理人,眉宇間總帶著「生人勿近」的陰鷙。
程毅再次被陸佳叫過去的時候,是陸佳和張姐她們在酒吧裡蹦迪,這是程毅第一次見到陸佳口中的「張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