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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醫生,我需要你幫忙。”出乎高斐意料,白素說話很有禮貌,目光甚至很誠懇。
高斐腦子還沒辦法恢復運轉,只是下意識點頭。
“動過手術嗎?”白素看著高斐,直接開門見山,聲音清清冷冷的。
高斐再次愣愣的點點頭,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只是……只是小手術。”
“動過槍傷手術嗎?”白素將白墨放到辦公室一角放置的病床上,轉頭問高斐。
白墨躺在病床上,高斐站起身才看到白墨肩部受傷,胸前衣服都被鮮血給浸溼了,最重要的是明明那麼痛,可這個孩子還在兀自強撐著,蜷縮在床上,黏溼的汗將她的頭髮打溼,因為呼吸急促,一直在發抖。
“……沒有動過。”高斐壯著膽子走近看了看,嚥了咽口水,這是槍傷啊!S國對槍支管束極其嚴格,他行醫二十多年,還不曾接手過槍傷成員,這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一個孩子。
“高醫生,你一定要救救她。”白素緊緊握著白墨的手,目光定定的落在高斐的身上。
高斐遲疑難定:“那個……夫人,我很想幫您,但我之前沒有動過槍傷手術,我擔心會出什麼問題。”
“我動過槍傷手術,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去準備手術用具,一定要快。”白素探手摸向白墨的額頭,墨墨在發燒,不能再拖了。
高斐現如今騎虎難下,真的很想把這事給推了。治死了,白素找他償命怎麼辦?治活了,白素要殺人滅口,他又該怎麼辦?
也許可以趁著準備手術用品的時候,偷偷撥打電~話,白素現如今被警察通緝,他可以……
“高醫生,這間小診所就算被包圍,也困不住我,請別逼我動槍,做決定之前,請務必替你的家人好好想想。”
高斐身體一僵,他沒想到白素會把他的心理摸得那麼清楚,想到家人,冷汗都出來了。雖說樹倒猢猻散,但那些猢猻縱使散了,畢竟還真實存在著。白素身居高位,就算現如今被警察通緝,也不可能真正的孤立無援,若是她在診所出事,以後他就麻煩了。
“夫人,請您不要動我的家人,我不報警。”高斐聲音又急又快。
白素目光沉靜:“很好,五分鐘能把所有手術用品準備齊全嗎?”
“能,能……”高斐忍著擦汗的衝動,先讓白素帶著白墨去了裡間他的休息室,地方雖小,但隱蔽性卻很好。
準備手術用具的時候,高斐在房門上掛著一個牌子:診病中,請勿打擾。
白素找了一條毛巾,坐在白墨身邊,給她擦著汗。
白墨皺著眉,臉色煞白,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畢竟是個孩子,眼睛紅紅的,問白素:“我會不會死?”
白素牽強笑了笑,安慰她:“別亂想,不是說了嗎?只是一個小手術,把子彈取出來就好了。”
“我捨不得你。”眼淚流了出來,白墨抬手,用手背把眼淚擦掉,但又有新的眼淚流淌而出。
白素心裡難受,眼睛有些刺痛,擦掉白墨眼角滑落的眼淚,對她說道:“所以你要趕快好起來,我也捨不得你。”
白墨身上沒有流淌她和楚衍的血液,但母女親情並非一定要用鮮血牽連才能維繫,兒女受苦,最心痛的那個人勢必是父母。
白素不期然想起了楚文緒,他也是她的孩子,但她面對這個孩子心裡湧動最多的卻不是親情血緣,而是不知所措和無盡的挫敗,那種無力感能夠在瞬間就滲進她的骨血裡,很輕易就麻痺她的神經……
“夫人,可以動手術了。”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白素的思緒,她轉眸望去,高斐站在門口,手中端著手術用具,額頭水光發亮,那是冷汗。
她看起來很可怕嗎?
“怕不怕?”這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