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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不遠有個木屋,是建亭子時工匠的居處,如今已廢棄了,&ldo;嘶,你輕點,疼死了……&rdo;一陣女子難忍的聲間傳來,斷斷續續的著實讓人起疑。
但實際卻是一女子坐在炕沿的幹糙上,雙手抱著腿眼圈紅紅,盈滿水兒的怒看著對面的那個人,而一隻串著紅寶石的精美繡鞋卻是被扔在一邊。
同樣對面的那個男子卻是半絲神色都欠奉,手掌正的握著一隻女子白若羊脂的精緻玉足揉捏著,大概是因為太疼的緣故,女子掙扎的厲害,那白綢褻褲竟是不自然的向上捲了卷,露出一截不被外人所見凝脂般的小腿。
看在眼裡著實細膩白嫩的緊,男子見了幽黑的眼眸頓時有火花般閃了閃,抬頭時卻隱而不見了,女子卻不察,只是蹙著眉忍痛的隔兩下便試著抽回腳,兩滴沾著睫毛的淚珠早不知什麼時候晃了下來,顯得分外的楚楚動人。
看著自己精細養護的白嫩小腳被簡舒玄在手裡揉來搓去,沈荷香只得坐在那裡憋著氣敢怒而不敢言,也不知那簡舒玄生了一雙什麼手,簡直比那枯樹皮還粗,雖然腳腕扭到的地方已經好多了,但是面板卻被他手磨的刺痛,尤其是那手掌似有似無的劃過腳底時,磨礪感讓她覺得全身戰慄發軟,如被撓癢癢一般,若不是怕他一用力將自己的腳給扭斷,疼癢的她還真想用力踹他幾腳。
好在那土坑雖深,但底下鋪了些幹糙,腳雖扭傷卻並不嚴重,一開始簡舒玄確實在揉腳,但越揉越覺得捨不得鬆手,他目光細細打量著手中的這一隻,還從未見過女子的腳竟可以這般白膩的,手到之處無一處不細嫩,便是腳底也連丁點繭子都沒有,柔若無骨的觸感實在是舒服的很,於是手下的力道也一下比一下輕,最後幾乎就是在輕佻的撫弄了。
沈荷香在疼痛之後,腦中也漸漸清醒過來,沒想到這人沒將她扔回坑裡,倒真把她救了上來,一時間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將他想得太惡劣了,拋開其它不說,兩人之間也沒有解不開的深仇大恨,若是能讓他出夠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此她才忍氣吞聲到現在。
不過就算再忍耐,自己的嫩腳被那男人在掌中有一下無一下的褻玩揉搓,白與黑的交疊實在讓人看著臉紅,沈荷香覺得越來越難以忍受的將腳用力一收,不知怎地竟輕易掙脫了那手掌,心下一喜也來不及看他臉色,便急急的伸手取了羅襪套上,又飛快的穿上了繡鞋,心裡盤算著若能走路,便馬上離開這裡,因實在一刻鐘也不想多待了,尤其是在這人面前。
簡舒玄倒也沒有強留的收回了手,目光卻是盯著她的眼睛彷彿無意一般的緩緩道:&ldo;你還記得落馬村的風家嗎?&rdo;
風家?沈荷香套完鞋,腦子一轉便想了起來,怎麼能不知道,就是老宅旁邊那戶人家,城裡也有間包子鋪,但聽說前兩年本來殷實的風家一夜之間鋪子沒了,房子榻了,一家人窮得叮噹響擠在一個糙房子裡,便是連在讀書二兒子也因生病沒錢治而病死了,據說日子過得極為悽慘。
&ldo;還有劉家屯的馬家?&rdo;低沉的聲音繼續道。
馬家?終於意識到什麼沈荷香臉色一變,馬家她也是知道的,當年與簡舒玄的父親是友人,據很多人說當年的那把火便是馬家調皮的兒子無意放的,如今聽說全家早已舉家搬遷,離開村子從此了無音信,後來有人說是路遇大水全家都被淹死了。
&ldo;還有鄰村的周家,北村的吳江……&rdo;簡舒玄邊說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
沈荷香越聽越覺得不對,不由看向他,這幾家基本沒什麼聯絡,唯一的相似之處就是這幾年都過得挺慘,不過再細想想,他們似乎都與當初的簡家有些關係,要麼交好,要麼有些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