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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只能一個人聽天由命的在此自生自滅。
想到她兩世的所做所為,沈荷香還真的有些心虛,關鍵是那時還不懂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的道理,想罷吐舌笑了笑,便從竹簍裡拿出一個用布包的小罐,也幸好當時她嫁入了侯府,否則以這人的心胸將來未必會放過她。
罐子裡裝的是她晚上挖的蘆根煮的汁液,還溫著,父親前世時便是買不起藥鋪那一兩銀子一分的退燒貴藥羚羊角,後來聽從胡大夫的話挖了不少蘆根熬湯,還是有點效果,池塘邊這樣的蘆根很多,一文錢不用花。
沈荷香洗乾淨蘆根,泡的時候還往裡滴了兩滴泉液,泉液除了能多催發香料的香氣外,還能使效用多上幾成,一般的藥材熬煮後只能出五六分藥效,吸收了泉液便可達到八,九分,希望到時能管些用,她將罐裡的藥小心的倒在碗裡,這才端著到了石床邊。
她雖力薄但灌藥卻是有些經驗,為防止湯藥嗆到氣管,往他頸下塞塊幹木頭,然後將其鼻子一捏,舀一勺藥便順著其牙fèng緩緩餵入嘴中,不多時一碗藥便進了七七八八。
光餵藥只能止一時熱,如果病源不根除,發熱便會反反覆覆,這一點她是極為清楚的,當日父親被人悄悄抬回來,便全身是傷,甚至還有蛇咬中毒的痕跡,最後藥石無醫也是因毒已侵入四肢百骸。
沈荷香想到此,目光立即移到石床上那人的四肢,上下查詢看是否有什麼異樣,果然便見在右腿處有大量血跡,顏色已經呈暗紅色,因褲子本是深色,不細看竟看不出異樣,沈荷香見狀頓了下,如果是胳膊或者腳,這倒是可以用蒲糙敷一下。
但是腿處,沈荷香覺得有些尷尬,再加上三更半夜這冷嗖嗖的山洞,讓她再度覺得自己是鬼迷心竅了才會放著家裡的床不睡,跑到荒山野嶺來,還好眼前這人還活著,如果是死的那可真得能嚇死人。
沈荷香站在石床邊,硬著頭皮伸手想要撕開有血跡的布料,結果那布根本不用撕,早就爛成布片了,和著血黏在傷口處,沈荷香滿頭大汗的才將傷口周圍的布潤濕清理開,顧不得擦汗的拿過石床邊的油燈湊近一看,就算有心理準備也忍不住的嚇了一跳。
傷口出乎她的意料,皮肉外翻深可見骨,看著便像是箭射中了腿,若是取得好也不會是多大的傷口,但顯然取法粗暴,似被人用強力拔,出來的樣子,整個傷面扯得很大,幾乎是絞的血肉模糊,而且很可能拖了幾天沒有醫治,加上天氣炎熱,傷口已經潰爛,此時看來上面還有著斑斑膿點腐肉,沈荷香看著臉色發白,頭皮發麻。
好在昨日下了雨,天氣涼慡了些,否則傷口被蠅蟲叮兩下,蛆蟲恐怕也能生上不少,那滋味可真會讓人生不如死,沈荷香忍著胃中不斷上湧的吐意,趕緊拿著裝湯藥的空罐朝洞外走去,打算刷乾淨再接點水給他清洗下傷口。
若這傷口不處理,就算往那人嘴裡灌多少蘆根汁都沒用,也算那人命大,當初胡大夫幫父親清理潰爛的傷口時,她都有在場,那段日子也經常與母親一起照顧父親,換洗上藥,所以多少還是比常人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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