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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小五執起一張龍天麟記錄下來的筆記，心中那個怒意啊！該死的，他的小楷撰寫得跟大師王羲之的楷書簡直不分伯仲。她那時被父親逼著練習書法，學了半年，依舊學無所成，不是她太笨，而是真的太難。21世紀，有幾個人會拿著毛筆寫字？那絕對是活受罪。

妙筆生花，小五雖然不喜歡書法，可是她卻愛這種字型，許是受父親的影響，他的父親小楷就撰寫得極佳。小五想起父親，眼角有些濕潤。

&ldo;你這是怎麼了？&rdo;

面對龍天麟一臉關切，小五頗有幾分感動。&ldo;沒事，想起一個故人，有幾分緬懷。&rdo;她淡淡地說，嘴角是淺淺的微笑。

&ldo;哦？王妃是想起哪個故人？這般難以忘懷？&rdo;他的聲音並不大，似乎還帶著戲謔的深意。

小五微微皺眉，每次他叫她王妃的時候，語氣不是冷嘲熱諷便是他怒氣的前兆。可是，他此時的臉上掛著無害而淡然的微莞，她卻看不清他究竟是喜還是怒。

&ldo;六哥。&rdo;

&ldo;幾更了？你還不回府？&rdo;龍天睿眸子掃了小五一眼，轉身對龍天麟說道。

小五有些怒了，這人心情不好，便隨便拿人撒氣，簡直可惡！於是，她好管閒事地為龍天麟打抱不平，她冷冷地看著龍天睿，說道：&ldo;是妾身有事拜託六弟，王爺怪罪他做什麼？&rdo;

龍天睿聞言，俊朗的面上淺淡的笑容瞬間斂盡，凌厲的眸子狠狠地瞪著她，彷彿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般。小五有些心虛，但她依舊覺得自己沒錯，回瞪刀子般兇狠的目光。

龍天麟在一旁看得焦急，這兩人皆不是好惹的主兒。

哎，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ldo;六哥，都怨我，下朝過來傳話的時候，給六嫂說漏了嘴。六嫂熱心，給天麟說了不少抑制蝗災的法子。&rdo;說著，他又將剛剛記錄在案的紙張遞給龍天睿，接著說道，&ldo;六哥你看，這全是嫂子的想法，跟您今日提及的倒是足有八成相似。&rdo;

龍天睿眼眸微動，接過紙張。

這女人怎會如此脈絡分明地詮釋蝗災隱患及抑制辦法？連朝廷上的高官都只能提出一些皮毛，她竟能夠這般詳盡地指出，而後對症下藥。小五瞧見龍天睿疑視，知曉他心中必定以為她怎會想得到這些。可能在他眼裡，她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估計與草包沒啥區別。

她再一次怒了，可以不相信她沒有真才實學，但是絕對不能詆毀康熙的才華。她揚起小臉，得意揚揚地走到龍天睿跟前，玉指將紙張從那廝手中拉出來，明媚一笑道：&ldo;王爺，不要懷疑你所看到的，這正是在下妾身小的想到的。&rdo;說完，還招搖似的搖晃幾下。

龍天麟瞧見樂不可支，龍天睿冷眸一瞪，這廝便尋了個藉口拔腿跑了個沒影。

小五收起紙張，瀟灑地轉身，試圖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點兒灰塵地想甩給龍天睿一個背影，但那廝腳長手更長地迅速逮住她嬌小玲瓏的身子，將她固定在懷中，使她奔走不得。

&ldo;你幹什麼？放開我。&rdo;小五惱羞成怒。

那廝毫不理會，拖著她的身子很自如地往前走，行走的方向正是龍天睿的睡房，小五腦中警鈴大作。

那人不理會她張牙舞爪的潑婦行徑，將她拖到目的地，隨意地拉出一根衣帶，靈巧地繞了幾圈，將她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瀟灑一甩，小五狼狽地栽進龍天睿那貴氣十足又極寬敞的床塌，動作迅速，一氣呵成。龍天睿優雅地端坐在精緻雕刻而成的檀香圓凳上，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水，緩慢地啜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