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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爹,你為什麼要半夜進我的房間,我還以為是……」
白晝燈亮起以後,我看到的是涕淚橫流的父親,以及地板上的那一灘不該出現的濕漉。
「……老爹,你失禁了。」我掙紮了一下,終於還是很不自在地別過臉對父親說道。
「廢話!你指望我被人重擊打斷了骨頭以後還能擁有膀胱的控制權嗎?!啊痛痛……爸爸只是聽到了奇怪的動靜擔心你啊……唉喲……痛死我了!快,快叫救護車——!!」父親痛苦地捂著左肩,在地上扭動了幾下後嚎啕大哭了起來。
「……對不起。」
我無力地低下頭表示反省。
這時窗外的動靜已經徹底消失了,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一點殘餘痕跡都沒有留下。
——次日——
徹夜未眠替父親辦理完入院手續以後我已是疲倦不堪,實在是太糟糕了,父親的左肩粉碎性骨折,他最起碼要住院三個月了。
我鬱悶地檢查了一下木乃伊手臂,它現在還安安靜靜地躺在我的書包裡。這種東西放在身邊果然不安全,還是早點將它脫手出去吧。但願能夠平安結束這一天的課程,我不希望自己在上學期間再出現什麼意外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了校門,可能是由於時間還比較早的緣故,我沒有看到那些值勤的不良風紀委員們,回到教室以後把書包扔到自己的位置,發現桌椅上都已經有些積灰,也難怪,畢竟我已經五天沒來學校上課了。
我睏倦地打了個哈欠,從口袋裡抽出紙巾擦了擦課桌椅,然後將用過的手紙隨手往教室後面的垃圾桶裡一拋。
等待上課的那段時間總是很無聊,同學們陸陸續續來到教室以後都用著一種近似同情眼神看我,這令我感到很費解,是在我去美國的時候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說我觸犯了有關這個學校的什麼禁忌?
……誰知道,誰管他,就算被傳出什麼奇怪的傳聞我也沒興趣知道。
「咦?你是那個青木綠……」同桌終於來到教室,看到我以後顯得有些意外地「啊」了一聲。 「不是綠,是翠!」我皺了皺眉,抬起頭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糾正道。
「有什麼關係,讀音不是一樣嘛~」
同桌是個邋裡邋遢的刺蝟頭小男生,嬉皮笑臉對我擺著手說:「你居然回來上課了?我們都猜測你不敢再來學校了呢~」
「……?」
「哎呀你不知道嗎,前幾天風紀會一直在找你,說要嚴格處分~雖然沒見過他們打過女孩子……但也不表明委員長不會揍女生,你要小心點啊!」
同桌誇張地描述了一通並盛的風紀會是如何處理違紀學生的,班裡另外幾個男生聽到後都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就像他們真的被風紀會揍過一樣。
「少說幾句……伢木,別公然議論風紀會……」
後面的男生緊張地拉了一下我同桌的校服,然後用著同情的眼神望了我一眼。
為什麼一提起風紀會就都是這種反應?雖然那確實是一群類似地頭蛇的不良少年們沒錯。
我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疼,如果是通報處分的話我沒有意見,但若是他們要毆打我,我絕對會揍回去。反正老爹已經住院了,這個連校長都沒有威信的學校也不像是會有老師來進行家庭訪問的樣子。如果他們要開除我的話我會向日本的教育局投訴,連鬼冢英吉都可以對學生以暴制暴,憑什麼我必須在一群暴力又中二的中學生們的手下忍氣吞聲?
沒錯,應該給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們一點顏色瞧瞧,阿翠!
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不怎麼喜歡麻煩,這不過只是一件小事,寫個檢查差不多也應該夠了,如果風紀會的人存心要刁難我的話……到時候再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