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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楚玉走出東上閣時,柳色幾乎總能有意無意的晃到她面前,比偶遇還要偶遇,理由千奇百怪,藉口五花八門。
就好像大大前天,楚玉看見他時,他正一臉迷惑的左右顧盼,目光掃到她後立即歡悅的跑過來,竟然自稱迷路了。那時兩人所在的地方距離公主府主幹通道不足二十米,這樣的藉口他也好意思找出來。
再說大前天,柳色從她身邊走過,就在即將走過去時腳下歪一下,然後倒在地上眼淚汪汪的看著楚玉,楚玉當時很想告訴他,他的演技和駙馬爺不是一個檔次的,就好像三流小明星和奧斯卡影帝之間的差距那麼大,不過最後她還是沒說什麼,把柳色交給附近的侍衛送回去了事。
至於前天就更為有趣,楚玉遠遠看著柳色蹲在地上擺弄什麼,一時好奇便走了過去,卻見他一臉蒼白,眼角掛著淚珠,手中拿著把小鏟子,正在……葬花。
比林妹妹足足先進了一千多年。
柳色的小把戲每次都十分拙劣,讓人一眼就能看穿,讓楚玉無奈之餘,又覺得很好玩,每天一段不重樣的小插曲,甚至忍不住有些期待。
可是今天卻好像有些不同了,柳色直直的朝她走過來,中途既沒有故意扭著腳,也沒有左顧右盼,更不曾吐血葬花,他來到楚玉面前,停下來一臉的哀悽:“公主近來每日裡不是與容止在一塊,便是去找桓遠,是柳色有什麼做得不好,讓公主厭倦了麼?”
楚玉凝視著眼前的少年,柳色只有十八九歲,他出身貧苦,沒怎麼念過書,身體也不太強壯,唯一的特長,便是天生的美色了,將前程賭在身為人男寵之上,是無奈的選擇,也是他不甘心貧苦的慾望驅使。
比起容止,柳色的心思目的簡直宛如玻璃一樣透明。
心中念頭打定,楚玉笑眯眯的看著柳色,道:“你知道我這些天為什麼不理會你麼?”
這些日子以來,不管柳色怎麼使盡手段,楚玉總是對他愛理不理,態度漠然,冷不防的親切起來,讓他忍不住有些受寵若驚:“柳色不知道。”
楚玉微微一笑,把已經檢查過一遍的腹稿說了出來:“你相貌極美,但是比起桓遠容止,仍然是差了不少,須知美貌只是皮囊,終有一日會衰老,內在的才華才是最重要的,正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桓遠便是如此。”
柳色艱難的想了想,沒說什麼,走了。
越捷飛好奇的問:“他這就走了?”老實說,楚玉方才的話,他沒怎麼聽明白。
楚玉笑吟吟的道:“大概是培養氣質去了。”短期內,不用擔心他再前來騷擾。
才處理好柳色,另一條道路上走來的人影卻讓楚玉才稍微好些的心情沉了下去,對方明顯是衝著她走來的,所以楚玉也不做無謂的躲藏,做好心理上的武裝便大大方方的迎上去,道:“忍者……駙馬。”好險。
何戢走近,溫文有禮的道:“公主,今日上朝後,陛下對我說,已經許久不曾見公主了,希望公主能入宮去見他。”
陛下,也就是現在的皇帝,同時也是山陰公主的弟弟,劉子業。
第一卷 春日杏花吹滿頭,誰家年少足風流 第四十五章 近親情反怯
終於來了,楚玉心中一沉,隨即暗歎了口氣。
山陰公主的弟弟,也就是現在的皇帝陛下,就楚玉所知的歷史資料,是個荒淫好色的少年皇帝,並且,好像在親緣關係之外,與公主有那麼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楚玉所以一拖再拖,不主動去見劉子業,也就是因為那麼一份曖昧,在公主府裡,天大地大她最大,只要她不想要,沒有人敢強迫她,可是一旦入了宮,她便處在了被動的位置,倘若劉子業對她有某方面的要求,卻被她斷然拒絕,會不會因此為她招來殺身之禍?
但不管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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