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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昨日之事,他的心志已然動搖,可是兩年來埋在心底的恥辱,又豈是片刻的動搖可以抹殺的?
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桓遠心中交織著,一面是救命的恩情,另一面則是被迫成為禁臠的恥辱,他現在甚至不曉得,應該以怎麼樣的神情去面對楚玉。
相對於桓遠的掙扎,楚玉的想法卻十分明確,她來到桓遠面前,與桓遠隔著一張桌案對坐,開門見山的道:“桓遠,我今天來,是來和你談一筆交易。”
桓遠皺了皺眉,道:“我有與公主交易的資格麼?”他這句話是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的,話才說出來,不知為何又有些後悔,緩了緩口氣道:“公主恕罪,桓遠失態了……請問公主,是什麼交易”
楚玉緩緩的伸出手來,比出三個手指:“三年,今後你不再是我的面首,而是我的幕僚,為我做三年的事,三年之後,我給你安排一個家底乾淨的新身份,還你自由,這筆交易,你可願意答應?”
這個時間跨度雖然稍微長了一些,但楚玉也有自己的考量,她需要一個得力的可靠的幫手,比起不知深淺的容止,此時的桓遠反而更符合她的要求。
“可是桓遠。”楚玉目光銳利的緊緊盯著他的雙眼,不容他迴避,“這三年之內,我要你完全獻出你的忠誠,這是我最基本的要求,假如你不能做到,那麼就當我今天沒有來過。”
第一卷 春日杏花吹滿頭,誰家年少足風流 第四十一章 擊掌以為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楚玉面上雖然果決堅定,但是心裡卻不是很有底。她知道自己這是在冒險,她心中想法雖然明確,但是桓遠不一定吃她這套,就算吃了這套,也不一定完全信守承諾。
這種完全依賴於個人信用的事情,倘若選擇錯了人,後果是一敗塗地。
但是目前眼下,楚玉也沒有別的選擇,畢竟她目前的接觸面還不夠廣泛,稱得上認識甚至比較熟的人不多。
流桑雖然年紀小有可塑性,可是他對人沒有什麼防備心,一聲聲容哥哥叫得那麼親熱,改天容止把他賣了,他還說不定反過來幫數錢呢。
奧斯卡演技的駙馬爺更是不可信,設身處地的反思,楚玉覺得何戢比較願意一刀捅了她。
柳色墨香二人楚玉也不是沒有考量過,不過感覺他們走的都是花瓶路線,能力方面值得商榷,也只有略過不提。
至於花錯,看方才的情形,他明顯是與容止站在一條線上的,可以提前出局了。
於是只剩下桓遠。
他有才華,心思細密,性格之中有剛直隱忍的一面,除了對自己的身份和過去有些放不開外,已經找不出什麼別的缺點了。更為重要的是,楚玉昨天才冒著絕大風險救了他的命,雖然當時是下意識的不由自主,可是現在卻正好能拿來動之以情,而許諾給他全新的自由人身份,便是誘之以利。
雙管齊下,楚玉自認為已經盡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人事。至於能達到多少效果,今後會有什麼變數,卻是她無法預計的。
盡人事而不從天命,如此而已。
聽到楚玉開出的條件後,桓遠幾乎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他,想要相信卻又忍不住懷疑,還沒欣喜自己便暗暗的潑冷水,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等了一會兒見桓遠只是沉著臉色,沒其他反應,楚玉站起身來,對他微笑道:“我等你的答覆,你好好想想,不急在一時半刻。”
她站起來的時候,身體正好背光,臉容埋在陰影裡,但是一雙眼睛卻澄明清澈,蘊藏著冷靜堅定的輝光。
昨日的那一刻,她也是這般模樣。
好似有什麼在腦海中陡然炸開,桓遠神智一空,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好。”話說出來他又微微有些懊悔,想要收回已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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