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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一開始就沒抱太大指望,反而很好奇,問沈煉:「你怎麼確定都是假的?」
「沒法確定,只能憑著感覺。」
沈煉用那根特別長的中指輕輕的敲著一塊袁大頭,說:「我找不到任何瑕疵,所以我斷定它一定都是假的。」
這下趙澤君不幹了:「不能這麼說吧,哦,您找不到問題,那就一定有問題,這不是不講理嘛。」
「你不玩古董不明白這個道理,你想想,古董都是經過幾十年乃至幾千年的歷史,儲存的再好,也逃不過光陰的洗刷,難免出現這樣那樣的小瑕疵,不說別的,你現在做個花瓶,一百年後,這個花瓶還能和現在百分之百相同嗎?不可能嘛,即便是空氣中的微量元素起化學發應,也會產生一定的腐蝕。袁大頭是銀製品,很容易就產生化學反應……」
沈煉說了半天,趙澤君多少聽明白了點:這些袁大頭,太完美了!
這就像謊言,完美的謊言是不存在的,或者說,完美本身就是最大的漏洞。如果一個事件每一個環節都是無懈可擊的,那隻能說明,這件事一定是預先設計好的局。相親看照片那姑娘長得和天仙似的,不是美顏了就是化大妝了,八成兩者都有,要不就是酒託……
真正的古董行家,遇到完美的作品,反而不會出手。
「貨幣是用機器衝壓出來的,民國時期機械水準遠遠不如現在精準,必然會有各種小毛病,要是沒猜錯,這些銀幣應該是手工製品。」沈煉抬頭問:「做這些東西人你能找得到嗎?」
找到個鬼,老白頭拿了錢之後當天就離開了宜江市,他沒手機沒聯絡方式,誰知道他去哪了。
真花心思,也未必打聽不出來,不過趙澤君現在沒這閒工夫。
「那這樣吧,這些東西你自己先留著,暫時別賣,我拍幾張照片研究研究,難得的高仿。如果過了兩個月我沒找你,你就自己處理掉吧,這一大包,一千多塊錢還是能賣的。」
沈煉一邊說,一邊已經拿了個像是間諜用的小照相機,對著咔嚓咔嚓拍照。
在沈煉拍照的時候,宜江市郊區某個地下賭場中,任繼福也正拿著相機,對著一個不著片縷的女人咔嚓咔嚓拍照。
女人最多十五六歲,還沒發育全,嚇得瑟瑟發抖。邊上站著個鼻青臉腫的中年男人,垂頭喪氣如喪考妣。
任繼福一邊拍一邊罵罵咧咧:「草,腿岔開,手放下來,抱著能拍到個屁啊!」
房間裡幾個小混混都在怪笑,其中一個脖子上有紋身的說:「小福子,你腦子還挺好使的嘛,以後再有賭錢輸了還不上的,全這麼辦,老婆女兒抓來拍裸照,到時候不還錢,滿大街發去。」
「那是,敢欠宋老闆的錢,找死呢這是!洪哥,我想出這好辦法,欠的那些錢,能免點不?」
「你胡咧咧什麼,誰他媽告訴你場子是宋總的?我告訴你啊,嘴嚴點,少他媽在外面亂說,別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洪哥』冷笑一聲,繼續說:「你小子也真是缺德帶冒煙,自己老婆跟人跑了,就想了這麼個損招。你欠的錢嘛,還是要還,本金不急,先還利息吧。」
「謝謝洪哥,我在外面保證不亂說。」
任繼福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說:「洪哥,我倒是想出來弄錢的法子,可手下沒人啊,場子裡幾個兄弟,能不能幫我站站場面?」
「對方什麼人?你可別給我惹事。」洪哥說。
「一個小屁孩子,家裡有點錢出來臭顯擺。」任繼福說。
洪哥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說:「行吧,不過帶人出去,菸酒吃飯都是你的啊,我得去爽一把,癮頭上來了。你們繼續拍!」
「謝謝洪哥!」
任繼福點頭哈腰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