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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茗和程懷方也看出兩個孩子在冷戰,偶爾試圖找到共同話題替他們破冰,可程意和溫霽並不領情。
就這樣熬過了一週,下週程意要去參加美術比賽,可以三天不用見到溫霽。
程懷方送程意去機場的時候,溫茗在庭院叮囑了好一會兒讓她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
溫霽沒有下樓送程意,只是神色不明地遠遠站在窗邊看著,一動不動,也沒有向程意揮手告別。
雖然這件事讓程意心情持續低落了一段時間,但是想到要參加畫展,她就短暫把他忘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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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怡作為往屆獲獎選手,不用參加比賽,但她肩負了帶隊的重任。
這次比賽之後她就要徹底卸任圖文社社長的職務,全心應付下學期的高考。
儘管擁有保送資格,但她還是想要去試一試高考,挑戰比禮大美院更頂尖的美術學府。
某些層面上來說程意是對白怡有依賴心理的,她像個十項全能的姐姐,在她的指引下程意少走了很多彎路。
無論是感情還是學業。
上飛機前她的貼心之舉更是印證了程意的想法。
她知道程意自小生活在祁山,鮮少出門,在候機室裡就開始給她講注意事項。
擔心程意不舒服,還準備了小零食和口香糖。
白怡受歡迎是有理由的,她漂亮、脾氣好、高情商、能力突出且家境不凡,程意覺得自己要是男孩子也很難不喜歡她。
這樣想想,禮高學生覺得她和溫霽般配合乎情理。
那種般配是她望塵莫及的。
程意突然因此感到了一絲自慚,因為察覺到自己的不如人而微微酸澀。
但她也無法不喜歡這樣一個朋友。
程意隱隱意識到自己總是不自覺和白怡作比較,或許是因為她發自內心地嚮往成為她那樣的人。
強大、溫柔、不受外物幹擾而有自己的步伐。
如果她是白怡那樣的人,或許她會毫不扭捏地接受溫霽。
可她不敢賭。
飛機只需要一個小時著陸,程意和白怡是鄰座,於是主動聊起天。
「白怡,你喜歡上畫畫是什麼時候?」
白怡從旅行冊子上抬起頭想了想:「大概五六歲的時候,我的第一位美術老師,也就是我的外婆帶我去了瑞士寫生,我們在阿爾卑斯山脈下一個小鎮住了一週,那種無與倫比的美景在眼前鋪開的震撼值得銘記一生。而外婆能用畫筆留住那樣的景色,那應該是我對美術熱愛的開始。」
「你外婆是畫家?」
「年輕的時候是,後來年長一些她就和朋友一起投資畫廊了。」
程意若有所思:「難怪你會認識那麼多厲害的畫家。」
白怡笑了笑:「今天都在聊我的事,你呢,沒有什麼想說的麼?」
「我喜歡畫畫只是單純在某一個瞬間覺得這好像是我喜歡的事,僅此而已,我沒有什麼特殊的經歷。」
白怡意味深長地看向程意:「不一定要聊畫畫,別的事沒什麼想要傾訴的嗎?」
程意頓悟:「你是指那件事啊……」
應該是指那晚和溫霽在聯誼會上發生的事。
白怡神色有些嗔怪。
「你怎麼回事,出了這樣的事都不主動告訴我。」
程意搖頭:「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白怡安撫地摸了摸程意的頭髮,溫和道:「你不是之前就對他有好感了嗎,不試著接受他?」
「可我不確定自己的感情,也不確定他的感情……或許他只是因為跟我相處的時間多了一時腦熱,過不了多久就會清醒過來。而我之前因為喜歡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