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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筠點了點頭,笑望著兩人相攜而去。等看不到人影時,她靠在婉言身上,神色疲敝,低喃道,「夜兒以後可以帶他去北境,騎馬,看雪,打獵……」
婉言輕輕拍打著葉修筠的背,聽著她的暢想。
出了棲鳳宮沒幾步,敖夜與佘宴白便迎面遇見一人。
樣貌清雋的男子左腳似乎有疾,拄著手杖走得很慢,模樣亦很滑稽,有點像鴨子。
抬頭看見敖夜後,他露出微笑,「皇兄。」
敖夜皺了皺眉,一把拉住佘宴白的手腕,帶著他換了條路走,直接忽視了那人。
佘宴白依稀看到在他們轉身之際,那人變得失落的神情,不禁心生好奇。
「太子殿下怎能如此無禮!」
「太過分了,他壓根沒有把二殿下您放在眼裡!」
敖珉回頭靜靜地看著兩個拱火的小太監,直把他們看得悻悻地閉上了嘴,才繼續往棲鳳宮走去。
進去前,他低聲道,「對太子不敬,按照宮規,你們應當被杖責而死。」
兩個小太監瑟縮了一下,連忙道不敢了。
走遠後,佘宴白道,「那人是誰?」
「他乃二皇子敖珉,母妃難產而死,便養在了我阿孃名下。」敖夜神色淡淡,又補充了一句,「與我那未出世的弟弟同齡。」
於他心中,這個佔據了他弟弟位置的皇子堪能與敖稷並列。
快回到東宮時,佘宴白停下腳步,望著敖夜高大的背影,手心裡猶攥著的虎符已與體溫一般涼。
發覺他沒跟上,敖夜回首,眼神溫柔,「走累了?」
他走回來,在佘宴白麵前蹲下,「上來,我揹你回去。」
佘宴白伏在敖夜背上,眸光明明滅滅,最後忍不住在他耳畔道,「阿夜,若是有朝一日,你失去了至親至愛,會如何?」
敖夜步伐稍頓,想了想回答道,「我不知。」
佘宴白輕笑一聲,隨後抬手捏了下敖夜的耳尖,柔聲道,「我倒是見過兩種,一是生死相隨,二是就此瘋掉。不過我想你應當不會如此極端吧?」
「嗯。」
第24章
幾天後。
這日正值東秦國一年一度的迎神節,京城裡的宵禁暫且解除,以便百姓們在夜幕降臨後進行慶祝活動。
整個秋日,迎神節是唯一還算熱鬧的大節日,一旦錯過便要等到冬日裡的年節。
不過這節宮裡頭卻是不許過的,因著元朔帝的胞兄便是在這一日病故,此後元朔帝便再未於這一日展顏。
想著佘宴白自隨他入京後就一直呆在東宮不曾出去過,怕他悶壞了,敖夜便打算帶他出去看一看夜間的京城。
於是甫一忙完事務,他就匆匆回了東宮,本以為佘宴白這會應當在重華殿後殿內,卻被宮人提醒,人在前殿的西暖閣內。
敖夜便腳下一轉,去往前殿。
西暖閣內有整整兩面牆的書架,上頭擺滿了書,無一處空閒。
佘宴白懶洋洋地斜躺在靠窗的炕床上,背後墊著柔軟的靠枕,腰部以下蓋著敖夜的黑貂裘,吹著初秋涼爽的風,聽著福安抑揚頓挫地讀話本,當真是好不愜意。
察覺敖夜靠近,佘宴白也沒什麼反應,閉著眼像是睡著了,只垂在炕床外隨意晃悠著的兩隻腳,令人知曉他暫且醒著。
「殿下。」福安合起話本,朝敖夜行禮。
敖夜擺了擺手,福安便把話本放回原處,悄悄退下。
「沒想到你這還有話本,我當你只會看聖賢書呢。」佘宴白睜開眼,取笑道,「不知道這裡頭有沒有春宮圖呢?」
敖夜坐在炕床的一角,端起小桌上的茶一飲而盡,緩解了口渴後,他道,「